袁史渊一看袁冠廷跟他们混在一起,质问道:“冠廷,你怎么和他们在一起?”
袁冠廷解释道:“我在与他们探讨如何进山。”
这个解释鬼都不信,袁史渊见他抓着李净纯就没计较,冷哼一声:“你过来。”
袁冠廷只好松开李净纯,乖乖来到袁史渊的身边。
面前好像没路了,他是不知道袁史渊要做什么,接着便瞧见他施法一掌把李净纯推入藤曼之中,看的他惊愕不已。
心中懊恼着,在他爹的一番操作下,他自封小白兔的称号估计要变成大灰狼。
藤曼迅速的缠住李净纯的腿脚将她脱走数丈,黄婉君已经气的不行:“袁史渊!你别欺人太甚!要杀,杀我便是!不要残害我的徒弟。”
“师姐!”
袁史渊请她们来好像专门是为了折磨她们的,这才把李净纯推出去,又接二连三的把她们师徒全都推在了前面。
把女人推到危险的面前替自己挡着,说他是男人吧,他一点男人气概都没有。
就算是有危险蛮姜也不愿躲在女人的身后,他想不通为何这么多人都无动于衷,就连他看着还不错的萧氏兄弟都一声不吭的躲在萧鹤鸣的身后,他这会别提有多想冲出来抽袁史渊一巴掌。
幸好花薪酬和他一样受不了这个:“袁宗主,这一路您老的举动当真是让我等大开眼界,前面枝藤缠绕,怕是有邪祟藏于此,你竟让负伤的女人到前面给你探路,当真是可笑至极!枉为一届宗师。”
他说话直白,甚至把在场的人都骂了,也没见有人吱声。
袁史渊不以为意:“进山本就不易,只有她们能感应到灵石,你放心,她们死不了。”
这人不可理喻,花薪酬跑过去扶起摔倒的李净纯,那枝藤一下子就缠绕到他的身上。
他开始还不停的挣扎着,过了一会干脆就不再挣扎了,像是顺从了枝藤的意思。
这样怎么看都像是被邪祟支配了,华京唐立马过去用狼毫斩断一截枝藤,但是好像毫无作用,斩断一截,就会出现更多的枝藤缠绕过来,最终他也没逃过这些近乎疯狂的枝藤,浑身被缠的像是与之融为一体。
花薪酬不反抗是因为他在枝藤缠绕的时候看见了一个人,一个故人,还有许多年前的人。
这使蛮姜大为惊愕,枝藤缠绕的林子里他看见一人拿了把木剑在朝他走过来,这人不是别人,正是五年前离世的大师兄。大师兄永远那么平易近人,带着温和的笑意,不管是师兄弟几个谁叫他,他总会答应。大师兄一边走一边向他招手,好像永远也到不了他面前,也难怪花薪酬会放弃反抗。
突然又是多年前许多人被砍头的场景,他的四肢被捆绑着,刑场上,面对这些人他只能无尽的哭。
他还看见华京唐与他一样,两人跪在一处,目睹着百人砍头的场景,年迈的父亲母亲此时就像是即将枯竭的老木,一刀下去,仍旧是鲜血淋淋。
还有冰天雪地里的一丝晨曦,往事惨不忍睹。
蛮姜处在与花薪酬共情的时刻,他不清楚来龙去脉,但眼前看见的一幕如自己亲临一般,身体被缠的生疼,也没有想起来驱除这邪祟。
生死对于修行人来说似乎不是那么执着的事,况且本就是凡人一个。赵颐真那时无心这世上的事,救他们二人容易,但是要救那么多人,绝不是轻而易举的事,他若都救了,那就是违背天意。
忍着痛看完这些往事,发现这些事时时刻刻的纠结在他们心里,这俩闹心徒弟要怎么生圣心,入仙道?
断魂山
枝藤拉扯着几人向山体深处去,一番折腾后他们的身体像是被枝条刺穿一样,一点一点的往肉里钻。
这会不仅是勒的生疼,更是钝刀子钻的疼,疼到他们无法叫喊出来。蛮姜想叫师父救他,但是他这才发现师父跟他一样被枝藤缠绕的动弹不得。
疼到极致的时候,蛮姜不得已念起来入门时师父给教的心法:祸福无门,惟人自召;善恶之报,如影随形。是道则进,非道则退。不履邪径,不欺暗室;
······
如果说往事耿耿于怀,如走马灯一样从眼前掠过,那么以后的境遇就没什么好纠结的。或许是这具身体的主人在经历过那么多事后还能安然无恙的活在世上,就没有什么能困住他的。
枝藤将他们带入山谷深处,慢慢松开了枝条,纷纷缩回到树根里去。
正如蛮姜他们之前看到的那样,枝藤的根就在这谷底,盘根错节,旁边一块金玉镶嵌的玉石板上面五颗灵石发出耀眼的光芒。
几人重获自由便不再根究枝藤为何要放了他们,许是嫌弃这光太过刺眼,黄婉君不知怎么施法竟将光茫灭去。
“这便是灵石?”
“终于找到了!”
“哈哈哈!!!”
袁史渊他们很快跟了上来,众人的脸上无疑不透露着欣喜,好像下一刻就能飞升入圣。
他们先是兴奋,目光像是要把这灵石吃了般。过了一会才想起来灵石已经不再散发着光茫,沉默不过片刻光景,还未做半点商量,数道法力一起施向那块玉石板。
这会儿到了拼实力的时候,众人可谓是心有灵犀一点通,各自拿出看家本领,争相恐后的想要把灵石收入囊中。
华京唐与花薪酬早就见过这玩意,莫说它是加快修练的法宝,但它之前可是在一只妖物那里,那玩意每天躺在上面吃喝拉撒睡,有没有沾染邪性还不好说,就是那东西身上的跳骚说不定还粘在上面,二人都是爱干净的人,受不了一点腌臜,于是乎抢玉石板他们懒得参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