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作秋无奈叹气道:“华兄你也知道自打进山,我等法力皆被压制,袁史渊又是一山宗主,法力修为定是在你我之上,就是没有这法力压制,我们也不一定就是他的对手。”
话说到此处华京唐也不好再别扭,只是端着茶杯喝茶。
安静了片刻,萧作秋见此以为他还在生气,便又道:“黄师叔就是性子太直,洒脱惯了不愿受制于人,才会被囚禁。我与师弟商议着,不如先跟着他下山寻找灵石,山下没了法力压制,他也不能拿我们怎么样。”
这么一说花薪酬便想到后山的事,黄师叔在打算拆穿袁史渊行径的时候,他们显得毫不在意此事,不知道这两人是真不知道还是装不知道,还是为了保全自身才不做任何表态。
如此看来不是他们不知道,而是知道了又能怎么样?
仙门各派有各派的修习之法,要提升修为,谁还没点见不得人的手法。
就像澄清派就是苦修,清修,修自身之道,本事都是靠自己修来的,一点捷径都不给走。
花薪酬与华京唐对视后明白了对方的意思,两人不在追究此事。之后恍然道:“如此说来,这也不能怪萧兄冷眼旁观。”
萧作秋双手抱拳朝他们恭敬的拱手,以谢二人能够理解他们。
无杞山
夜已过了半,无杞山上只怕没有一个人睡得着觉,还是与昨夜一样,源源不断流向后山的灵炁在天快亮时终于停了下来。
黄婉君师徒眼瞅着灵炁消失,算时辰也该做早课了,几人便就地打坐。
华京唐、花薪酬二人在萧氏兄弟走后便开始打坐,灵识依旧能看见一条如银河般流向后山的灵炁。只是他们不再跟着这条银河过去,而是在用法力探试能否找到昨夜的黑衣人。
一夜过去他们什么都没有发现,更没有发现黑衣人的踪迹,就像凭空消失了一样。
天亮时,修士送来早膳,他们随意的吃了两口。吃完,一会就有修士来请他们到大厅,袁史渊正在那里等着众人到齐,一起下山。
众人来到道场,袁史渊念了几句诀,指向道场的东面,随即一道光影消散,禁锢黄婉君师徒的法阵便解开。
本以为袁史渊真的放了黄婉君师徒,也不知道他使的什么法术,接着三道光圈以极快的速度套在她们的脖子上。
这会不光是华京唐他们,就连萧作秋、马展阳他们都看懵了,这是又把人当囚犯一样抓着?
惊的众人一身冷汗,华、花二人拳头紧握,一脸的震惊。
“袁史渊!你不要欺人太甚!”
此举无疑是彻底的激怒黄婉君,她周身的气息已经到了快要燃烧的地步,豁口的剑再次溢满寒光,蹭蹭的往外冒着寒气。
李净纯与何贤凤则是立于她两侧,并指将毕生的修为都度与她们师父身上。这让黄婉君的修为大增,法力再怎么压制,也压制不住三人的修为。
溢着寒光的剑愤怒的指向袁史渊,可当黄婉君快要飞身来到他面前的时候,突然像是被什么东西拽住,拉着她的脖子将人拽了回去,师徒几人重重的摔在地上。
“不自量力。”
袁史渊冷冷的道,说完手一挥一道铁链飞过来,又将她们的手脚锁住,铁链上施有法咒,常力根本无法打开。
师徒几人又被重新禁锢,气愤至极,破口大骂:“袁史渊!你这个卑鄙小人,仙门有你这等败类,如何能振新!······”
蛮姜不可置信的望着眼前的一幕,不明白袁史渊为何要这么对上清派师徒。赵颐真对此人更是厌恶至极,同为宗门掌门,怎么差别这么大?难道就是因为灵石能助长修为,就胁迫上清派师徒为你送死?
华京唐与花薪酬虽是隐忍,眼前这些却也是实在看不下去,他们过去扶起黄婉君,当即给她们渡去了修为。
黄婉君缓过气来,气喘着道:“多谢二位。”
“不必客气。”
华京唐说完,转过身脸色一变:“袁宗主,你这是何意?既然要找灵石,那就好好款待人家。何必要以此法?”
众人看向袁史渊,只见他轻描淡写道:“我这也是为了大家着想,为了灵石我也是煞费苦心,黄掌门不愿意配合,我也就只能用此法。”
华京唐冷声道:“不必了,若真是为了灵石,还请袁宗主将黄师叔以及两位师妹的禁锢解开。”
袁史渊无动于衷:“不可。”
华京唐非常气愤道:“为何?”
只见袁史渊坚定道:“我自有安排。”
“你······”
正当他质问时,耳边又传来萧作秋的声音:“华兄不可朝他发难,我们如今受制于人,你若是想救黄掌门她们等下了山再想办法,我们从长计议。”
他停顿下来,细想下来萧作秋说的也没错,他们现在都不是袁史渊的对手,就连一派掌门都拿他没办法,自己的确不应该这么莽撞。
然后他话锋一转:“你有什么安排?”
袁史渊一副为大局考虑的样子:“我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仙门,黄掌门与诸位若是有何不满,等找到灵石再与我辩论。”
“······”
为了灵石大伙也不再说什么,花薪酬与华京唐对视一眼,两人便在心里另作打算。
黄婉君冷冷的看着他,眼睛里充满寒意,袁史渊与之五步的距离,他并未觉得这眼神有多么的让他难堪,反倒是很欣慰。他跨出两三步来到黄婉君面前,颇为满意道:“很好,怨气充足,跟我走。”
说着便一把抓住黄婉君的手臂带着一众人等,遁地来到山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