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三娘半垂着头,待感受到一瞬间的拉力时,还来不及去看,人已经跌进了那道温暖的怀抱。
浅香入鼻,裴信陡然理智回笼,只一息便松开了手臂,仓促道:
“是我失礼了,三娘子,你别我不是”
吴三娘斜着他,嘀咕道:“又不是第一回了,上回怎么没见你这般局促”
听她提起上次,裴信脸色暴红,紧张道:
“上回也失了礼都是我得意忘形三娘子你,你去哪儿?”
吴三娘被拉住衣袖,不得不驻足,瞅着不敢看她的裴信没好气道:
“明日我家花会,我不得早些回去帮衬一二?”
“那明日花会结束,三娘子再来这儿好吗?”那双漆黑的眼眸直直地锁定她,“我是说”
“我还想见你。”
吴三娘心头微颤,偏头望着那清峻眉眼间压抑不住的留恋,半晌轻笑一声,“好。”
吴三娘刚回到云起院没多久,就被浣纱喊去了馥春院。
吴三娘到时,江氏正忙得脚不沾地,见她来了才放下手里的一叠菜单,指了指身旁的绣凳道了声坐。
“你娘给我送了一株半人高的红珊瑚,今日到的,就在京郊的庄子上。”江氏开门见山道。
吴三娘一愣,阿娘怎么忽然送了这样的重礼来?
“那珊瑚是给祖母贺寿用的?”吴三娘说完又有些不确定,红珊瑚有多珍贵,便是宫里也寻不出几件,再者今年吴老夫人又非整寿
江氏轻笑:“当然不是,寿礼早就送来了,这珊瑚是你娘给你压的阵脚。”
压阵脚?
江氏屏退左右,才又笑道:
“你娘的意思,是想你的亲事能由你自己做主,她的心思我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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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氏说完,在心底轻轻一叹,都说她最疼爱孩子,可真要说起来,最疼孩子的还是人家冯雨湖。
心头被一股暖流充斥着,吴三娘勉强压下涌上眼眶的酸意,便听江氏继续笑道:
“我原来的意思也是先替你掌掌眼,最后也要你点了头才成……”
想起临走前嫂子严氏的殷勤嘱托,江氏犹豫片刻又道:
“阿琪,方才知节遣人送了个锦盒来,我叫人送去了云起院,你瞧见了没?你跟母亲说句实话知节那孩子,你觉得如何?”
锦盒里的东西,吴三娘一回去就瞧见了,是一柄镶金嵌宝的长剑,最适合用来舞剑。
至于为什么会送剑,吴三娘想,大约严公子也做了回梁上君子,不,墙头君子吧。
正想着严知节呢,一张清峻的面容突然毫无征兆地闯进了脑海中,吴三娘顿时觉得脸都热了,哪里还有心思再想别人。
一旁的江氏正一眨不眨地瞧着吴三娘的神情,见她一会儿愣,一会儿挑眉,最后小脸上又升起两朵可疑的红云。
江氏:
女孩子的心思,还真是叫人难猜。
吴三娘离开后没多久,吴守忠来到馥春院准备与江氏一道用晚膳。
江氏便对他说起了红珊瑚的事。
“突然送这样的宝贝来,她是什么意思?”吴守忠蹙眉。
“明面儿上是给阿莹添妆。”江氏慢慢啜着汤,满意地叹了一声,继而吩咐浣纱道,“这汤不错,甜而不腻,给阿莹和阿琪送去些。”
吴守忠耐着性子等她吩咐完,急急道:
“明面儿上是添妆,那背地里呢?”
江氏噗嗤一笑,“当然是为了阿琪。”
“我就知道!”吴守忠愤愤道,“要不是为了阿琪,她能这样舍了脸面讨好我?”
“讨好你?”江氏一听就不高兴了,砰的一声放下汤盏,“明明是送给我的,几时变成讨好你了?”
吴守忠愤愤的脸色一僵,忙拿了帕子替江氏擦了溅在手背上的汤汁,一脸的讪讪:
“你的不就是我的,不是,我的就是你的,咱们夫妻还分这么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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