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抓住万宣的衣领嘶吼。
“万宣,你怎么敢的?你怎么敢呐?”
一座小小的,连一进都没有的宅子里,万宣面无表情的看着眼前人的疯狂。
他眼中毫无波动。
直到眼前人吼累了,只剩呜呜的哭声,他才用力挣脱。
然后漫不经心的理了理衣领,疑惑道。
“有何不敢?”
“你让我在年家如何自处,你让舅舅怎么看母亲,你让我弟弟的生意怎么做下去?”
到了这个时候,想的还是她们家。
万宣笑了,笑声癫狂。
“哈哈哈你们年家不是挺有本事的吗?为了茶叶可以杀人全家,逼着我包庇罪犯。
还能让我级级高升,你舅舅右相不是太后的心腹吗?
怎么?就这点小事,还搞不定?”
年氏愣愣的抬起头,后知后觉的问。
“你你恨我?”
“我不该恨你吗?”万宣爆了。
“你们年家亲自来说亲的,亲事成了一个月后,我才知道你不能生孩子。
这便罢了,是我先生出攀附之心的,你们让我包庇你弟弟,我也照做了。
可你千不该万不该,不该把这些告诉我母亲,她是活活被我气死的。”他的眼眶红,神情激动。
张牙舞爪的样子让年氏后退了好几步,她毫不怀疑,现在的万宣想杀她。
“我当时只是太生气了,嘴太快”
万宣打断他的辩解,“好,这是事实,是我活该,那我妹妹呢?嫣儿呢?
你给她找的什么婆家,让可怜的她活活被折磨死。”
“我我不知道”
年氏苍白的解释,他一点都不想听。
他打断了她欲要开口的解释,“不要说了,从今往后,你想怎样就怎样,我啊,要走了。”
说完,直接出了小院大门。
因为他没有带行李,年氏以为他会回来。
结果直到天黑,也没这人的身影。
她慌了,身边只有一个丫头,她要怎么办。
此后万宣这个人就像消失了一样。
不知何时,城外的破庙里多了一个疯癫的乞丐。
他倒是潇洒了,却不知道因为他的投降,让大庸朝堂的形势一边倒。
每天都有人骂右相,他的儿子逼死了领兵元帅不说,现在打仗更是节节败退。
现在他亲姐姐的女婿,更是直接大开城门迎接敌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