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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半小时后,她们成功登上人鱼飞船。
&esp;&esp;起飞20分钟后可以自由活动,德赛明二去餐厅打包食物,艾莉就在廊桥看风景,他们还没有脱离这个星球,宽阔无垠的海面在廊桥的窗下。
&esp;&esp;“乘客艾莉,你的同伴在1号餐厅等你。”
&esp;&esp;一个身穿长尾制服的服务生走过来对艾莉说话,他声音轻且柔和,漂亮的五官带着亲和力,正微笑的看着她。
&esp;&esp;“请跟我来。”
&esp;&esp;他转身,黑白配色的制服很好地衬托了他高瘦的身形,侧过去的时候耳廓有着明显的虹色鱼鳍。
&esp;&esp;是人鱼。
&esp;&esp;艾莉跟着他走,意识到不对的时候,是服务生将她带入一个陌生的控制室,并且反锁了门。
&esp;&esp;那个控制室内空无一人,只有一个大的圆柱形观察仓在中间。冷光射灯由下及上的照着仓内的液体,有一团不可名状的物体在其中漂浮着。
&esp;&esp;“你带我来这干嘛?”艾莉退到门边。
&esp;&esp;“艾莉,走上前去。“门边的服务生抬起下颚看着她,漂亮的脸露出了一种迷幻的表情,仿佛这话不是从他嘴里说出,而是他在复述别人的话。
&esp;&esp;艾莉拉了拉门,完全打不开。
&esp;&esp;“那里。”
&esp;&esp;服务生伸出手指了指观察仓。
&esp;&esp;“这是什么?”艾莉犹疑地问。
&esp;&esp;“是人鱼的祭祀-严白。”服务生语气平稳中带着敬仰,“他已经向潮汐之神献祭自己的肉身。”
&esp;&esp;“啊?”
&esp;&esp;艾莉看着那一团分裂又聚合完全看不出形状的东西。
&esp;&esp;“这怎么也看不出来是人鱼吧。”
&esp;&esp;那团漂浮之物闻言开始剧烈抖动,像是对她的话有所反应。
&esp;&esp;“只要你想,我可以是任意一条人鱼。”服务生声音一变,从轻柔骤然变得磁性,他走上前来,步姿是那么矜贵优雅,就像换了一个人般,瞳孔从刚刚的虹色变幻成青绿色,还是那张脸,浑身的气质却清冷无双。
&esp;&esp;“艾莉,好久不见,我是严白。”
&esp;&esp;“我不认识你。”
&esp;&esp;艾莉身体往后靠,试图躲避他的接近。
&esp;&esp;“我朋友还在等我,先走了。”她的手放在门锁上,却怎么也掰不开。
&esp;&esp;“朋友。”严白语气一变,阴柔的就像是叹息,“是他吗?”
&esp;&esp;严白捏着艾莉的下巴往外看,金属墙壁骤然变得透明,如同水波一般泛起涟漪,而德赛明二就站在走廊里,和他们隔着透明的墙壁对视。
&esp;&esp;德赛明二发现了他们。
&esp;&esp;严白低下头,呼吸靠近艾莉的耳廓,他眼神仿佛掀起深海漩涡,声音带着某种蛊惑:“艾莉,你不该在陆地停留太久。海在呼唤你,你是属于我的。”
&esp;&esp;“你听不到吗?你梦里每一次潮汐发出的声响,都是我在呼唤你。”
&esp;&esp;他靠得更近,指尖缓缓触碰她的发丝,低声呢喃:“回到我身边吧……我的oga。”
&esp;&esp;艾莉轻轻皱眉,却没有说话。
&esp;&esp;她不是oga他是,她是beta。可这句话严白仿佛不是说给她的,而是说给他自己听的。
&esp;&esp;严白好像已经疯了。
&esp;&esp;“你是我梦中反复浮现的声音。”严白沉浸在自己的思潮当中,仿佛自己也被情绪淹没,“在你还是玛丽的时候,你就触发了我的返祖变化,你知道吗?曾经我不相信我会为一个人类,还是一个beta产卵,作为一个人鱼oga,曾经任何alpha的信息素都无法吸引我,而你,是唯一能让我臣服的存在。”
&esp;&esp;他俯身,额头几乎抵上她的侧脸,青绿色的鱼鳍在颈侧微微颤动,带着激动的颤抖。
&esp;&esp;“潮汐之神见证……艾莉,你心里,是不是也有我?”
&esp;&esp;艾莉终于抬起眼,眼神清澈,没有任何攻击性,非常平和地说:“你应该知道,我是人类。”
&esp;&esp;“我不是人鱼,我也不属于海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