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理,你千万不要误会啊,我也是为了我们供销社好,这两人胡搅蛮缠的,不是好人。”
朱爱君虽然害怕周经理,但还抱着侥幸心理一个劲的诋毁时嫣和周兴学两人,避重就轻的,就不说重点,只希望能就这样糊弄的将责任推出去。
“哼!你这是把我当傻子糊弄呢!你是什么心思,我一看就知道了。”
“我记得你是白露推荐顶岗的临时工吧?你现在就去结了工资,明天不用来了!”
周万山可是打小和老娘混迹在村子里的妇女情报组中,那些家长里短的腌臜事,他可没少听。
就算后来他有了工作进了城还当了领导,但对于周边邻里同事,有个什么事,他也会习惯性的听一耳朵。
听的多了,看的多了,他如今看人是格外的准,对于周边人家生个什么为了鸡毛蒜皮的事生争执,他也能一针见血的现事情的本质问题。
所以,他和自家媳妇儿结婚快o年了,没有吵过一次架,他特别能理解媳妇儿的难处。
刚结婚的时候,自家老娘想摆丈母娘的谱,拿捏儿媳妇儿,让媳妇儿洗衣做饭就算了,还让媳妇儿跟个丫鬟一样,给老娘按摩捶肩,任她打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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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开始,他忙着工作,不知道老娘和媳妇儿在家是怎么相处的,只知道每次下班回家,两人都是笑呵呵的,媳妇儿也为了家庭和睦从不告状。
直到有一天他身体不适,提前告假回家,看到老娘让媳妇儿给她跪着按脚。
说是老娘当年生他受了不少的苦,后来没了男人一个人养大儿子伤了身体,经常身上不舒服。
说媳妇儿吃她儿子的用她儿子的,就应该替她儿子孝顺她,她现在一把年纪也应该享享福了。
周万山当时气的不行,但没有第一时间就冲进屋子里,而是先向街坊邻居打听了情况,知道自家媳妇儿没少在家受磋磨。
他当天就将老娘送回了乡下,老娘才刚满o,还没到养老的地步,在乡下有房有地,不愁吃住,他每个月还给老娘送钱,顺道还托了乡下的叔伯帮着看顾一二。
等以后老娘真到了要养老的时候,再接来身边也不迟。
如今过去都o来年,他想接老娘来城里她都不来,说是她有饭吃,有房住,还有钱花,最主要是村里有听她吹嘘儿子的老姐妹在,难道不比进了城人生不熟的好!
周万山可是一直对自己这个爱听八卦的爱好十分自豪,就因为有这个爱好,他避免了不少的家庭矛盾和工作矛盾。
同时从道听途说的一些小事情里,他也没少打听到有用的消息,就像他能当上海淀供销社的经理,以及她媳妇儿能进供销社当会计,都是多亏了他的爱好。
如今朱爱君这拙劣的推卸责任,上眼药的行为,以他多年的经验和敏锐的直觉,一眼就看出了猫腻。
“周经理,你别赶我走啊,我是替我儿媳妇儿来上班的,要是我被赶回去,我儿媳妇儿一定会和我闹的!”
朱爱君想卖可怜,眨了好一会儿的眼睛,却是一点眼泪都挤不出来。
“你要是再闹,我就叫保卫科的人将你拉走了,到那个时候,这个月你干的几天的工资,也不用要了!”
比起丢脸还没钱拿的结果,朱爱君最后还是选择拿钱走人。
周万山将朱爱君的事,三下五除二麻利的解决完了,才转身对上周兴学时嫣夫妻俩。
“两位小同志是叫周兴学和梁朵吧?”
周万山对着周兴学和时嫣表现的很是和蔼,面上挂着慈爱的笑容,完全是一副长辈看晚辈的样子。
时嫣对眼前人刚才的行为很有好感,不过对于这人知道两人的姓名,还是让时嫣升起了些许的警惕之心。
可能是看自己问过话后,面前的小夫妻俩都没有说话,周万山的笑容变得越和蔼,主动开口解释。
“我是周洋那臭小子的爸,那孩子难得相亲回来笑呵呵的,我还以为相亲成功了,没想到是因祸得福交了个好朋友。”
“听说你们小夫妻俩搬到我们家隔壁的大杂院了,我今天上班前从楼上往下看了一眼,就把你们的穿着记住了。”
“你们来供销社添置东西的吧,要什么,我领着你们去买吧!”
一听这人自称是周洋的爸,时嫣刚提起的心就落回了肚子里。
同时心中也忍不住腹诽,周洋能大半夜趴阳台上,现大杂院里的猫腻,说不准就是他爸学的。
毕竟早上她在大杂院的院子里都没待多久,就进了常家的屋子,哪有往楼下看一眼,就正好看到他们夫妻俩的。
“周叔,真是麻烦您和洋子了,要不然我和我媳妇儿刚到都,人生地不熟的,估计无论是找房子,还是买东西,都只有摸瞎的份!”
“我们这是来给家里添置台缝纫机的,我看着柜台后面明明摆着一台,不知道刚才那大姐为什么不卖给我们。”
时嫣在一旁看着周兴学和周万山说话,也不知道是不是她太过敏感,总觉得周兴学说话时带着点茶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