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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苞扶她（第4页）

“你们还要看多久？”女人一边用浴巾围住下身，一边迈着双大长腿慢条斯理地走往门口，把门拉开。视线在温梨身上一晃而过，樵靖偏头望向男人，浓眉轻挑，“廖岷，我可不记得你有偷窥别人拍摄的癖好。”

“哎呀！这不是急着给靖姐送人来嘛！”叫作廖岷的小平头男人脸上堆满褶皱，笑得讨好而谄媚，“靖姐，这个就是正哥跟您提过的新人，叫温、温……温梨，对，温梨！”

他说着还不忘给温梨使眼色，瞧见温梨一副呆愣愣的样子，廖岷忙推了下她的肩：“发什幺呆呢？！咳，还不快点跟樵老师问好！”

温梨这才如梦方醒。

“樵、樵老师您好！我、我……”后知后觉反应过来的少女似乎很紧张，不过和樵靖对视一眼就受惊般的跳开视线，发丝之下的耳根烫红，说话也是结结巴巴的，“我叫温梨，是温暖的温，雪梨的梨。”

温梨。

名字倒是不错。

樵靖没有回应，凌乱刘海下一双浓墨般的眼睛平静深邃，漫不经心地打量起她。

不同于沈青青强自装出来的小女儿情态，面前的温梨是实打实的真少女：

斜刘海，丸子头，瓜子脸柔软而苍白。五官虽不是叫人一眼惊艳的类型，但生得也算清秀耐看。

出于职业素养，樵靖的目光晃过少女稚嫩青涩面庞，在那双圆润灵俏、透着几分腼腆害羞意味的大眼睛多停留了几秒，然后十分自然地下移——

少女还算高挑，很瘦，身形轮廓窈窕。洗得发白泛旧的蓝白校服老气，却也衬得她格外的文静。

宽松布料下，能窥得少女胸前臀后的丰盈。

“身材不错，”樵靖颔首，在廖岷嘴角咧出的弧度越发灿烂的时候冷不丁又问，“多大了？”

果然！

廖岷精神一振。

“我、我18了……樵老师我成年……”

“说实话。”

女人的语气分明跟先前一样，但不擅长撒谎的温梨顿时就提紧了心口，心底莫名生出几分害怕来。她小心翼翼瞥了眼廖岷，想询问他自己该怎幺办，可……

樵靖垂下眼睫，看向温梨的眼神愈加幽深冷凝。她那对淡红的唇薄而软，此时正平放着轻微抿起，上唇正中丰翘的唇珠因此洇出几分冷淡克制。

她睨她，面无表情，声如玉碎：“说话。”

在这样极具压迫的注视下，温梨心尖一抖，倏地就明白了来的时候廖岷为什幺要她咬死自己成年的事——

樵靖很在意年龄。

“我真的成年了……”

“最后一次，”樵靖打断她，单薄的眼皮掀了掀，睫梢划过的弧度很冷漠，“你到底多大？”

温梨不敢再撒谎，只能顶着那越来越幽深冷滞的视线硬着头皮小声道：“17，我、我只有17岁……”说到后面，隐隐发颤的尾调都带上了点哭腔。

对少女的抽噎无动于衷，樵靖扫向一脸菜色的廖岷，眼神明显不悦。

“我说过的，不许、也不能碰未成年。”

“把人领回去。”

“跟蒋正说不要拿底线问题来试探我，再有下次，我不介意把半年后的解约提前。”

女人眉骨轻敛，本就英气的眉眼更显锐利，整个人透着几分冷硬和凌冽。她这幺说着，也不等廖岷回答，径直就要关门。

“等一下！”

温梨突然伸手扒拉房门，樵靖眼疾手快地收回力道，这才避开了她的手掌被门板夹住的情况。

“你……”

眉眼间略过丝不耐，樵靖还没说什幺，面前的少女竟是直接跪了下来！

“樵、樵老师求您别赶我走……我只有半个月就成年了，真的！我不骗您！”像是生怕樵靖不信，温梨忙从衣兜里摸出身份证，双手捧着给樵靖看。她消瘦苍白的小脸挂着两行清泪，神色戚戚，夹杂着鼻音的哭腔很浓，也很重，“正哥说只有您帮我开、开过苞，您觉得满意后才录用我……樵老师求您了，我、我真的很需要这份工作……”

“是啊靖姐，我听温梨说她妈妈生病需要一大笔钱，正哥已经预支了10万给她，您要是赶她走了，她一个才戳了学的孩子可怎幺还那幺多钱啊？”

“您不要人，正哥那边……我也不好交差。”

看清樵靖紧绷的眉头有片刻松动，廖岷眼珠子咕噜一转，立马又道，“而且靖姐您也知道，咱们这一行，哪个不是被生活逼得实在没法子了才下海赚快钱的。”

“……”

樵靖仍是沉默。

温梨原本因为廖岷的话眼神亮了些，见樵靖不说话，她心里又急又乱，忙不迭给人磕头。

白皙的额头重重撞着冰冷的地板，发出沉闷的声响。而不停卖力磕头的少女哭得都快背过气去。

“……我知道了。”樵靖闭了闭眼睛，再睁开时她制止住温梨磕头的动作，弯腰将人扶起来。眼风略过一旁大松了口气的廖岷，她长睫一压，眼神冷冽，声音沁着深秋的肃寒，“下不为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