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光,什么也没有。
祝七是只自律的小仓鼠,不会盲目贪嘴,所以平时徐景卉都会在零食碗里放点小零食任他自由选购。徐景卉经常会给她的朋友发语音夸他:“你都不知道乖乖有多可爱,我跟你说,它刚刚……”
每当这种时候,祝七都感到十分自豪。
思及此,看着面前空落落的碗,祝七又有一点失落。
他回到仓鼠屋,把用来当抱枕的那颗瓜子啃掉,更失落了。于是又爬进零食碗,开始思考鼠生。
这时某个房间里传来徐景祎的声音,祝七顿时挺起身子。
他似乎在打电话,房门没关,嗓音在这间色调沉冷的屋子里回荡,听上去冷酷至极。
“我应该说过这个项目没有再进行下去的必要。”
“推了,不接。”
“……嗯。我知道了。”
片刻,徐景祎从房间里出来。
他换了身衣服,脱掉西装,换成一身休闲的运动装束,要出门的架势。整个人看上去松弛不少,却仍是冷冷的,生人勿近的模样。
祝七又把自己埋回零食碗里,只露出一双眼睛盯着他。
徐景祎依旧敏锐地看过来,像是才想起还有只仓鼠,走向玄关的脚步顿了顿,转向这边。
他站在仓鼠笼前微微弯腰观察两下,又直起身子。
冷漠地扔下一句:“还不到吃饭的时间,回来再喂你。”
然后便走了。
祝七愣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后知后觉朝已经关上的大门方向发出一声抗议:“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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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的射箭馆比平时热闹一些,徐景祎是常客,有自己的专用弓和场地,不会被打扰。
射完一轮靶,身后响起捧场到有些虚伪的掌声。
见他看过来,司扬呲牙一笑:“怎么样,我这气氛组到位吧?”
徐景祎不为所动:“你迟到了。”
“哎哟,大少爷,不就几分钟?”司扬勾住他的肩膀,“咱俩是来玩儿的,又不是应酬,你就别军训我了吧。”
徐景祎动动肩抖掉他勾勾搭搭的胳膊。
司扬知道他这是不计较了,嘿嘿一笑,拎起自己的弓箭,边玩边和他闲聊起来:“你妹后天走?”
“明天。”徐景祎拉弓,放出一箭,正中靶心。
“这么快?之前不还坚决不去么,还跑来跟我诉过苦,”司扬说,“怎么改变主意这么快?”
“分手了。”
“啊?”
“她女朋友劈腿,”徐景祎简明扼要,“劈了个男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