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逸之脸上同样闪过一抹惊讶,微微躬身执了一礼,“原来是几位兄台,逸之这厢有礼了!”
“有礼有礼,敢问这宅子是兄台家吗?”
王逸之顿时一愣,随即摇头,“这怎么可能是我家呢,逸之也只是正巧经过此处,正好见到这废弃的宅院,暂时落脚罢了。”
“几位兄台还是快快随我进来吧!”
众人跟在王逸之后面走了进去。
院子里一片杂草丛生,好多都枯萎了,只剩下一片僵硬的枝干。
踩上去总会出“嘎吱嘎吱”的声音,要是随便换成一个胆小的人,恐怕能吓死。
走进去,可以看到屋檐上有着厚厚的尘土,就连屋檐上的牌匾也是破破烂烂的,只能依稀可见一个几个字。
不过出门在外,总是有很多不便,众人也只能强压下心中的不舒服,安静地随王逸之走进这里唯一有亮光的地方。
——
只见周围堆了不少草垛。
正中央则被王逸之用石头围成了一个圈,里面不时有火冒出来。
上面则架着一口小锅,正咕咚咕咚煮着,显然已经沸腾。
王逸之指着锅笑着道:“正好我熬了一点云母粥,各位可以吃点儿,暖和一下身子。”
小奶团子几人互相看了看,而后齐齐拱着手道:“如此那就多谢了。”
“好说好说。”
王逸之也很是爽朗。
通过交谈得知,他乃是冀州人士,专门去往远山书院求学。
这令小奶团子他们有些讶然,“为何不在天子脚下见学呢?毕竟那么多能人异士都在京都,非要跑去漳州那么远的地方?”
王逸之又仔细瞧了瞧他们,“你们家境应该都不差吧?”
小奶团子露出一个饶有兴致的笑容来,“哦,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明明年岁不大,但生生给人一种小大人的感觉来。
王逸之能够看出他们中明显是以小奶团子为主的,便如实说道:“你说的没错,那些达官贵人基本上都是在天子脚下读书,没有人舍近求远去往漳州。”
“而我之所以选择远山书院,是因为远山书院对于学问前三的学子是完全免除学费的,而且就连吃、住、笔墨纸砚等也都是全免的。”
“传闻远山书院的院长周靖乾学富五车、胸怀宽广,没有哪个不佩服的。”
众人点了点头。
赵寒则是眼睛亮闪闪的,“前三名学费全免?那岂不是说只要考中前三名,那入学基本上就不用钱?”
王逸之点了点头,“是的,我就是看重这一点儿,才不惜跋山涉水也要去漳州的。”
“看来逸之兄弟学问颇为不俗啊?”
王逸之脸颊微红,不好意思的笑笑,“哈哈,我就是喜欢看些杂书而已,我出生于武林世家,家中父亲想要我继承他的衣钵,可我却是钟爱读书,这令我父亲不甚其扰,于是我俩就约定,假设五年内我能够考取功名,我父亲就不再阻止我。”
“原来是这样。”众人恍然大悟。
这时,一旁的赵寒突然提议道:“师父,要不我们也去漳州瞧瞧。”
其他人等纷纷一愣,唯有王逸之一脸莫名。
师父?这么小的师父?难道这人是侏儒?
小奶团子点点头,“如此也好,我们还没有去过漳州,过去瞧瞧也好。”
“如此,那我们就可以一起上路了,也好有个照应。”
众人纷纷应是,下一刻就听到他听他略显迟疑地问道:“不知各位名讳?我刚刚听到兄台称呼这位小友为师父,心中实在有些好奇。”
“敖祀。”
“赵寒。”
“……”
“我啊,名秦佑天,他们两个叫我师父,也只是在一次打赌中,他们认赌服输,叫我师父而已。”
小奶团子眨巴着明亮的大眼睛对王逸之解释着。
殊不知敖祀他们早在心中笑开了花。
这小家伙,说的还真像那么一回事儿,至于某人信不信,那就不是他们能够知道的了,不过看那情况似乎是信了。
王逸之点头如捣蒜。
原来是这样,怪不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