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只是如同他们放送乐曲一样,考尔大贤者希望在未来的您面前复原这些举动。”
安达坐到床上,思索道:
“让我的老骨头坐在王座上听曲子也就算了,难不成考尔能想到办法让未来的我蹦迪?”
“不错,这老东西脑子就是灵活。”
马鲁姆叹道:“老爷,恐怕不是大贤者脑子灵活,他的机油更换频率周期,是别的机械贤者的三倍以上。”
安达躺好,摆好舒服的睡姿:“说人话。”
马鲁姆恭敬道:“他们已经是找不到任何唤醒您人性的办法,只能寄希望于此。”
安达咂摸着嘴:“我怎么听起来有些不对劲,像是我得了绝症一睡不醒,你们在外面敲锣打鼓用各种手段让我别睡过去。”
“我能感受到,未来我的灵能和精神投影无可辩驳的强大,简直是勃勃生机。在亚空间里不知道有多亮呢。”
“行了行了,休息吧。”
他翻过身,给亚伦盖了盖被子。
马鲁姆并不觉得这温馨,因为这里天气燥热,只需要一个轻便的布毯或者什么都不盖,也不用担心感冒。陛下这般行径,只会让亚伦觉得晚上莫名其妙出汗。
睡梦中的亚伦并没有出现在某个弟弟所在的时间点,而是一处奇怪的祭坛之上。
整个祭坛很是简陋,位于不知何处的空间,四周一片漆黑,难以分辨是某个房间,还是什么幽闭洞穴之内。
祭坛四周摆满了奇奇怪怪的物件,像是一串串大小不一的金属戒指组合而成的碎块,亦或者一些古朴快要风化的陶片,上面印有米诺陶诺斯的褐红色漆画。
“亚伦·威尔!你是何物,竟敢占据神皇之子!”
一个呕哑嘲哳、像是肺管子被捅破的难听的声音响起。
亚伦看了看祭坛附近,寻找着声音的来源,然后伸手触摸那些似乎是用来限制自己移动的壁障。
随后,便轻而易举地穿透而过,好像这些壁障对自己完全无用。
亚伦大声喊道:
“你是谁?这里又是什么地方?”
下一刻,数十个身影开始移动,他们就在黑暗之中,向前踏出一步,因此和周围的环境产生了差异,被亚伦所注视。
五位王座代行(即将成为正式审判官的人员)拱卫着一位审判官继续朝前走出,来到祭坛面前。
此时,亚伦才看到来人样貌。
那五位护卫一般的侍女身形高大,虽然不比阿斯塔特,但是显露出来的皮肤上遍布伤痕,身体肌肉有力。
即便是人类的形态,可是亚伦总有那么一丝微妙的感觉,觉得“这些人”,并非同类?
中间的女性个子稍矮一些,但是在气势上,却比周围的人更为强盛。
其戴着一顶奇怪的阔边三角弧形顶帽,身穿黑色底衣和皮质编带,编带上刻有金色细微的文字。
上半身披着一件似乎有垫肩的红色毛呢风衣,抬起头的时候,那张坚毅的面孔上,左眼位置镶嵌着一个闪烁着红色镜片的物体。
其拔出腰间佩剑,一把真正的单手金属剑,看得亚伦很馋。
她的声音响起,还是那般难听,似乎是什么东西损坏了她的肺泡,但并不能阻止她的发声:
“我名为洛伊斯卡!”
“我等乃神皇最忠实的仆人,一切异端和异形,都将被湮灭。”
“亚伦·威尔!跪伏在地!接受审判庭的制裁!”
亚伦只是挠着头,继续看了看这个所谓祭坛的召唤仪式,找到了自己会来到这里的原因。
一只基里曼用过的笔。
懂了,下次把这个接口关了就行。
“一帮傻逼,父亲,如果你未来的属下都是这样魔怔的话,我觉得没救了。”
“再见了您嘞,有什么话让我带给父亲吗?”
亚伦活动着身体,准备对洛伊斯卡发起冲锋。这又不是现实身体,可以随便玩。
他也想看看自己和四万多年后的士兵比起来,够不够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