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做了什么不知道,还把锅甩给爹。”
想到姜朗在椅子上坐立不安,满脸冷汗的样子,姜山为他捏了把辛酸泪。
娘瞧着温柔好说话,真要发起脾气来,他们全部都得跪下。
姜雨尴尬的摸摸鼻子:“当时,也是形势所迫嘛···”
“怎么个形势所迫?”姜山鄙夷道:“山匪脑袋被驴踢了,非得给你塞银票?”
“编故事好歹编个像样点的。”
姜雨作揖:“请二哥指点迷津。”
姜山:·····
可拉倒吧,他才不上当。
妹妹卖爹卖的那么顺溜,下个铁定是她。
姜雨见他没说话,笑了笑,转了话题:“二哥,还没回答我呢。”
“笨,家里不是商量买马车,爹让我去镇上看看,合适的就买下来。”
“原来如此,那我们快些走吧。”
两人抄近路来到镇上,镇子里明显冷清了许多,小摊贩几乎看不见,街道上的店铺也关了近半数,行人步履匆匆,更有不少贼眉鼠眼的人眼睛乱飘,瞧着像是寻找目标的偷儿。
姜雨一看,立刻打消分开行动的念头,姜山带的钱不少,万一被盯上就不好了。
“二哥,我们一道走吧。”
姜山巴不得两人一块::“我也正有此意。”
两人达成共识,快速朝医馆行去。
“祁大夫!”姜雨高兴的唤了一声:“您还没出发呢。”
昏昏欲睡的祁大夫见到来人,瞌睡虫顿时跑走大半,惊道:“姜姑娘你怎么在这?”
他记得小姑娘住在凉山村,昨天分明见到他们近镇补给随后匆忙离开,正疑惑怎么没见到她,哪想到小姑娘压根没跟着队伍走!
“来买药材。”
姜雨看着空荡荡的医馆心里不是滋味,药童已经被辞退,偌大的医馆里只剩下祁大夫一人。
她忍不住担忧道:“您准备一个人动身?”
“怎么不留个人在身边伺候,逃荒路不好走,哪能没人照应?”
“哈哈,姜姑莫担心,我家中还有老仆相随,又雇了镖局的人,走的也是队伍中段,安全有保障。”祁大夫爽朗一笑。
药童是西云镇的人,他原打算收做关门弟子,收了徒弟自己走,他当然也得跟着,两家人路上互相照应一二,可药童家人不知为何突然反悔,逼着他来辞工。
祁大夫不愿药童为难,笑着放了人,还给了五两银子的遣散费。
南下路上有太多不确定,临时找人又怕引狼入室,他去人牙子那边问过,没有符合要求的人选,他便歇了心思,多花了两份银子,增加两位镖师。
姜雨放了心,有一搭没一搭的和祁大夫聊天,手下不停写出自己要的草药。
需要的药材价值普遍偏高,她已经做好大出血的准备:“就这些,您算算多少银钱。”
祁大夫一瞧,哂笑:“小丫头,你是故意的吧?”
“这些药材我正在贱卖,没想到被你捡漏了。”
“啊?”姜雨一愣,挠挠脑袋,傻笑道:“我运气这样好吗?”
“确实运气好,药材娇贵,炮制的差点火候,不合适闷箱中长途跋涉,我只能忍痛降价,卖掉一些是一些,总好过全坏在路上强。”
祁大夫叹口气,边说边打开柜子,把姜雨要的药材打包装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