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朗眼睛一亮:“你说我们远远坠在他们后面成不?”
姜雨想到高昂的入伙费对此并不乐观:“不好说,他们一起走,每人要出二十两的人头费,您觉得他们会允许我们跟在后面?”
房里的几人倒抽一口凉气,二十两的人头费,他们怎么不去抢!
姜朗摇摇头:“不用想,定是不会的,他们不驱赶我们就不错了。”
姜雨眼珠转了转:“倒也不是完全没办法。”
“什么意思?”姜朗看了过来。
“我们不能走在他们后边,但可以走前面啊!”姜雨摸着下巴尖,笑得鸡贼:“我记得南下最开始一段就只有一条官道,大伙儿都得走,富人们再霸道,也做到占用整条路。”
“而且镖局的人看我们在前边开路,心里指定高兴。”
姜朗一想,斟酌道:“这样的话,我们岂不是有危险?”
冲在最前边,不是容易叫人当做靶子。
“爹,南下逃荒的路上哪有绝对安全一说。”姜雨撇唇,路上还能遇见叛军呢。
又想占便宜,又想要安全,既要又要,那就那样都要不到。
“我再想想。”
姜朗拧紧眉,一时给不出答案。
姜雨没多说,打了个哈欠:“爹,大哥你们慢慢说,我回房休息去了。”
“你们记得帮谢云安上药,他背上的伤我没顾上。”
姜朗抬头,不知是不是错觉,微弱的烛光下,他瞧着姜雨的脸色比之前苍白许多,连唇色都淡了。
心疼道:“快去吧,剩下交给我们。”
姜雨点了头,含了水漱漱口,溜溜达达回到房间,倒在床上没多会就迷瞪过去。
姜风和姜山帮谢云安上完药,安排姜林帮忙守着人,怕他晚上会发热,毕竟受了伤,又是为保护他们,别说姜风,就是一直看他不爽的姜山都对他很上心。
夜半时分,‘身娇体弱’的谢云安不出所料发热了,姜林发现的及时,加上姜雨早有交代,不慌不忙的给他喂了药丸,守到快天亮,温度便退了下去。
姜林擦了把汗,嘀嘀咕咕:“长得比姑娘家还好看就算了,怎么连身体也像姑娘家一般娇贵。”
“哦,不对,我家小雨可健康壮实了,你比姑娘还娇贵。”
半梦半醒的谢云安,双拳微微收紧,很想大声反驳:要不是中毒,他才不这样,从小到大他壮的像头小牛犊!
可头昏脑涨,眼皮似有千斤重,不论他怎么努力都睁不开,只好无奈放弃,疲惫席卷又陷入深眠之中。
翌日,姜雨一夜好眠,精神恢复大半,揉着肚子起床收拾好自己打开房门。
山脚下清新的空气涌进身体,姜雨下意识运起内力,惊喜的感受到一丝气劲在经脉中运转。
认真感知片刻,察觉出不对来,这似乎不是她修炼出来的,反倒像是吸收了谁的内力。
姜雨脸上露出古怪的神色,心底有点抓狂,师父也没说鬼医十三针会‘偷’人内力啊!
她身体里的气劲霸道与神医谷的完全不是一个路子,明显是谢云安体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