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巾的长度并不长,最末端只遮到大腿根,她的身高相较于他来说矮了一大截儿,但在南方的女人堆里,165cm已经挺不错。此时此刻,薄司御只看见那双明晃晃的长腿,没有多余的赘肉,修长白皙,具备美感的同时还增添了几分别样的魅惑。
见她抬起手要解开浴巾,薄司御警铃大作,霍然起身箭步冲上前,一把握住了她的胳膊,制止了她的下一步动作。
肌肤相触。
他的手掌紧贴着她带着水珠的手臂,不寻常的体温让薄司御反应过来她不对劲。林晚本能反抗,抽了抽手,奈何对方力气大,她挣脱不开。
林晚仰头,费劲力气睁大眼睛去看上方的人,视线还是模糊得不行,完全看不清,只本能呢喃:“松开!我报警了——”
她双颊泛红。
脸上还残留着一层薄薄的水汽。
说出来的话也有气无力,仿佛那种刚出生不久的幼崽小兽,在动怒的时候张嘴吼了几嗓子,没有任何震慑力,反而有种形容不出来的娇憨。
薄司御盯着底下女人皱起来的脸,不知怎么就被她逗笑了:“林晚,奶奶对你做了什么?”
“放烟花。”
“还有呢?”
“喝了两杯甜酒。”
“胆子大,老太太给你的酒都敢喝。”
“奶奶人很好啊,每天都给我发信息打电话关心我,除了我妈,就她老人家真心实意地叫我小晚,对我好。”
“陆景川和你青梅竹马,十年的初恋感情,他对你不好?”
“呸!大过年的不要提晦气东西,会影响财运。上辈子造孽,才喜欢上陆景川,这一世我才不会重蹈覆辙,人渣谁爱要谁要,我反正不要。”
开始胡言乱语了。
什么上辈子这一世的。
薄司御睨了她一眼,冷呵道:“把他的事记得这样清楚,心里还是有他。”
十年的感情哪能说忘就忘?
他没有初恋,也没和异性谈过感情,但他在国际战场上与队友出生入死,那些已故的战友,他这辈子都不会忘。想来,爱情也是如此?
薄司御没再继续跟她说,他扶着她往卧室方向走。步子刚迈出去,林晚便直直地往地上倒。全身上下好像没骨头似的,站不起来。
在她跌落的前一秒钟,薄司御眼疾手快地将人拎了起来,圈住她细腰的手臂隐隐露出坚实的肌肉,稍微用力,把人揽进怀里的同时打横抱了起来。
挺轻的。
估计还没阿北重?
薄司御步伐稳健进了卧室,她的房间他没来过,今晚是头一遭。屋子蛮温馨的,床头摆了几个她喜欢的毛绒公仔,粉白色复古花瓶里插着几支洛神玫瑰,散发着淡淡的清香。她喜欢的花和她这个人一样,低调不争艳,有香气但不浓郁,清浅宜人。
薄司御将人放进被窝,弯着腰给她盖好被子。平躺在床上的女人攸地睁开了眼睛,她安静地注视他半晌,手从被褥里探了出来,一边打量脸上方的人,一边伸出手试探地朝他靠近,葱白的手指捏住了他的墨镜框,缓缓地摘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