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起脑袋,目光短暂地和李医师对视了下,旋即落在btea手中的安抚药剂上:“这东西是不是马上就要压不住情热了?”
李医师笑笑,搓了搓他的脑袋,安慰:“没事的,大人不会让您出事的,您不用担心。”
oga笑了下,不置可否。
谁都告诉他不用担心,说他们会保护自己,可谁都在放弃他,他不是任何人的第一选择,他们永远有比自己重要的事。
为此不惜伤害自己。
安抚药剂打入肌肤时不怎么疼,反而凉丝丝的,这种药剂可以短暂压制ogaapha情期易感期的情热,相当于给躁动的腺体降降温,延迟情期,但治标不治本,长期打下去会损伤腺体,所以很少有人会打这东西。
大多数ogaapha如果没有合适的伴侣陪自己度过情期易感期,都会选择打更直接有效的抑制剂。
厉时安没再和李医师多做交流,重新扣上自己的抑制贴跳下沙往餐桌走,自从那天见过‘大人’后,apha装都不装了,每天变着法一日三顿送来oga爱吃的东西。
他拿起筷子先夹了块虾肉吃,刚捕捞上来的白玉虾肉鲜嫩多汁,口感q弹,鲜香四溢,厉时安舔了舔唇,又夹了一块吃。
何君瀚收起食盒,看了眼穿着暖黄色卫衣进食的oga,犹豫了下。
厉时安睥他一眼:“有事?”
“您今日要见乐乐先生吗?”
厉时安一愣,摇头:“不用了,让他好好休息吧。”
“……”何君瀚隐晦地往门口瞥了眼,踌躇片刻,尝试道:“乐乐先生这几日没见到您精神有些萎靡,您……”
要不还是看看他?
“他在你们这地位这么高啊,”厉时安咽下一口海鲜粥,突然弯了弯眸:“能劳动何长官来传话?”
何君瀚一噎:“您说笑了。”
oga目光往门口一转,问:“他在外面吗?”
何君瀚瞳仁微缩,故作不解:“什么?”
“算了,”厉时安百无聊赖拿勺子戳弄海鲜粥,把里面的虾仁捣碎:“既然他不在外面,那你回去吧。”
“告诉他我很好,不必担心我,好好照顾自己的身体。”
何君瀚顿了顿,总觉得oga话里有话,他刚刚的意思是知道了江乐乐在外面?
他应了声“好”,见厉时安没再和自己搭话的意思,转身关上门离开。
·
门外。
江乐乐面沉如水站在不远处,拳头捏得咯吱作响。
何君瀚一出来就看见这一幕,apha轻咳了下:“乐乐少爷,您也听见了,我尽力了。”
江乐乐双唇抿成条直线,冷笑一声,转身一言不往外走,何君瀚无奈耸肩,快步跟上去:“李医师今天给厉小先生检查腺体,结果不太好,估计挺不了很久了。”
江乐乐骤然停下脚步。
何君瀚差点撞上去:“乐乐少爷?”
“哥哥是从那天见过他之后就变成了这样?”
何君瀚没立刻回答,他是厉缚明的人,和江乐乐不算亲近。
江乐乐泄气道:“得了得了,你该干嘛干嘛去吧。”
他烦躁地捏了捏眉心,甩开何君瀚往楼下走去。
少年的背影绷得很紧,周身气压低沉,满腔愤懑无处释放,走路的架势活像要去把谁大卸八块。
楼下还真有个人能给他大卸八块,何君瀚想起那天路过时听见的惨叫,抖了抖身上泛起的鸡皮疙瘩,在心里默默为那位王姓研究员上柱香。
·
夜,万籁寂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