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民也知道大人。”
县尉听见这声草民,嘴角不自觉的抽动一下,你还知道自己是草民啊。
知道自己是草民,见了本官为何不跪?
不过他也没在这个问题上纠结,清楚他与县令的关系,是个难缠的主。
手指轻敲了几下桌案:
“何意?”
“做生意。”
陈息依旧夹着麻袋,身子站的笔直,语气不卑不亢。
县尉深吸了一口气,做生意?
和我一个县尉做生意,咋地?
还想卖我两把刀啊?
皱着眉看了这货好一会,又吐出三个字:
“啥生意?”
“三个生意。”
陈息左右看了看空着的椅子,然后兴致缺缺的说道:
“县尉大人就这么待客啊?”
县尉鼓了鼓腮帮子,见了本官不下跪,还想坐着?
又在心里捋了捋关系,他和县令称兄道弟,俩人显然是一伙的。
不过这小子仪表堂堂,身上没有匪气,有那么几分好汉模样。
说他是做生意的吧,夹个破麻袋站的笔直,哪有这么做生意的?
不过那股子利索劲,倒像个行伍出身的。
“坐吧。”
县尉摸不清他见自己的目的,索性听听他的生意,随意的指了指左边的椅子。
既然是县令的人,随便应付几句,打发走得了。
自己没功夫跟他瞎扯。
陈息听见让自己坐下,脸上没什么变化,扑通一声把麻袋丢在地上。
一条鹿腿,顺着袋口露了出来。
一扯麻袋。
一只大约200斤的梅花鹿,躺在客间中央。
陈息拉过那张椅子,调整了一下方位,正与县尉相对,又搬来一张桌子放在面前。
吹了吹本就没有灰尘的椅座,将麻袋叠好铺在上面。
一屁股坐了下去。
两手伏着桌案,看了看空空的桌面,不满道:
“果盘呢?”
谈生意不都这样嘛。
没有嫩模服侍也就罢了,果盘也不给上?
歌,是不是也要自己点啊?
舞台,灯光,嗨丝大腿
都在哪里?
这货把这里当商K了。
县尉先是看到梅花鹿怔住,又见这货自己挪椅子,更过分的是面前还摆张桌子。
抬头瞅了瞅房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