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额头渗出细汗,一张老脸难看得很。
都不止是乖不乖的问题。
汪镇远立刻沉下脸来:“怎么了?”
“今日,绥安侯夫人来过了……”
管家低声道。
“哦。”
汪镇远神色缓和了些,“如何?”
管家咽了咽口水,把今日的事一五一十地说了。
说到汪明珠那句“下贱胎”
时,他的声音都在发抖。
“她……”
汪镇远气得胡子都在抖,“她真是被我宠坏了!
这样的话也敢说!”
简直不像话。
原本外头对明珠就有些意见,前些天皇上还说起他教女的事,如今她敢如此对长辈说话,弄不好,他也是要挨骂的。
汪镇远气冲冲地往汪明珠的院子走去。
还没到院门口,就听见一阵凄厉的尖叫声,夹杂着求饶声。
“贱婢!
让你偷懒!
让你不好好干活!”
“小姐饶命啊!
奴婢知错了……”
“知错?你早干什么去了!”
汪镇远脚步一顿,只见院子里,一个小丫鬟跪在地上,头发散乱,脸上还有一道血痕。
汪明珠手里握着一根竹板,正要往下挥。
“住手!”
汪明珠被这一声暴喝吓得手一抖,竹板掉在地上。
“父亲……”
她转过身,脸上还带着怒气,“这贱婢不听话,我在教训她……”
“闭嘴!”
汪镇远怒喝。
汪镇远强压着怒火,挥了挥手:“都下去。”
汪明珠刚才还是一副趾高气扬的样子,这会儿却像霜打的茄子一般,肩膀都缩了起来。
她扯了扯父亲的衣袖,眼圈泛红:“父亲……”
汪镇远甩开她的手,大步走进她的房间。
汪明珠跟在后面,委委屈屈地抹着眼睛:“那贱婢……”
“你今天怎么敢那样和绥安侯夫人说话的?”
汪明珠一时没反应过来。
然后才想起白日和绥安侯夫人说的话。
她有些气恼。
“谁和您告的状?”
汪明珠眼中闪过一丝狠意,“看我不……”
“汪明珠!
!
你到底懂不懂规矩?”
这一声暴喝,震得房中摆设都在微微颤动。
汪明珠被吓得一个激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