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替她拢紧身上的厚外套,然后才坐下。
“忙完了。”
其实没忙完,他的窗户对着姜南坐的这个地方,无意中看到她在这里吹风,他没忍住,才拿了自己的外套下来的。
“你不冷吗?”
他把外套给了她,自己却只是披着一件薄外套。
“冷啊。”他说,“你要暖暖我吗?”
姜南听罢,刚想把身上的外套脱下来给他穿,手就被他握住了。
“这样就好。”
他穿得少,但是可能是因为刚出来,手还是很暖的,反倒是姜南的手很冰,她没犹豫,一下就把手从他的手掌中抽出来了。
“外面有人。”
季淮年又被气笑了:“你真打算藏着我啊?”
“哦,藏着。”
她毫不客气地回答。
有些无奈,又有些心酸,季淮年坐不住了,站起来,叹了一口好明显的气,搓搓手回屋里了。
这个男人真的是,越来越会演了。
姜南就这么看着他进屋,嘴角不自觉翘了起来。
还挺可爱。
夜越深越冷,她又坐了一会儿,实在顶不住冷风了,才回卧室。
季淮年还在忙,很晚了都没回来,她躺着躺着就自己睡了。
男人的身体素质真是好,才在家休息了一天就去公司了。
姜南没跟着他进办公室,在茶水间泡茶喝。
秘书罗雯也跟进来了。
“姜南姐,季总的嘴怎么了?”
这可是大新闻啊,不近女色的老板居然被人咬嘴巴。
这个瓜是自己的,姜南可不好说,找了个理由搪塞:“不知道啊,可能嗑着了吧。”
罗雯伸出一根手指摇了两下,自信地道:“绝不是因为这个,他的嘴一定是女人咬的。”
姜南觉得挺好笑的,到底怎么看出来是女人呢?
她这么想,也这么说出来了:“为什么是女人?”
话落,罗雯捂着嘴倒吸了一口气,然后才磕磕巴巴地道:“什么意思?不是女人咬的,难道是男人咬的?难怪啊,我们都没见季总近过女色,原来是……我的天啊。”
这个思路有些跑偏了,姜南要把她拉回来。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就事论事,就凭他唇上的那一点伤,你怎么就能认定是女人咬的呢?他自己咬的不行?”
罗雯自己尝试了一下姜南说的这种可能,立即推翻了。
“傻的,谁会自己咬自己,疼死了。”
姜南点了一下她的额头,叹气:“我没说故意咬,我是说有没有可能在某种情况下不小心的,你呀,满脑子都想的什么啊。”
嗯,茶泡好了,喝一口,舒畅。
罗雯闻着茶香,也倒了一杯来喝。
“我们工作这么忙,这么辛苦,想一些情情爱爱的才有动力继续工作啊。不然,这样的人生很无趣耶,姜南姐,你跟着季总这么久,不觉得无趣吗?”
姜南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等她自己抿紧嘴巴了才说话:“你敢说季总无趣?我看你是胆子肥了吧。”
罗雯压低了声音:“跟你才敢说的,你又不会告状。”
姜南笑了起来,“小心点总是好的。”
说罢,端茶进季淮年的办公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