撂下狠话后,孙傅转头要走,突然想起了什么,转身指着我。
“小子,你是不是还不知道封易是怎么死的?”
“你闭嘴!”
我娘脸色涨红,开口便骂道,“你瞎说什么呢!”
孙傅一愣,“原来他还不知道呀!”
一听到这事儿有关爷爷的死,我便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你们说什么呢?到底什么意思?”
这次不等我爹娘阻止,孙傅便主动接话道,“我和封易可以说从小长到大的朋友了,拜在同一师门下,称兄道弟。”
“但我不懂,凭什么他姓封,得到的师傅真传就会多,而我只能被冷眼相待?”
“你爹娘去了黄皮子坟一去不回,封易以为他们死了,我找借口把他骗过来,在茶水里下了毒。”
“大名鼎鼎的封易,居然就死在一点点毒药上,啧啧啧,这就是他的命吧。”
“后来他还强撑着回家找你,幸亏我发现的及时,把人带走了,叫曹家人找地方埋了。”
我娘再也听不下去,打断了孙傅的话。
而我听到这些,只觉得遭五雷轰顶一般
实在难以接受。
“意思是说,爷爷的死跟我们三个都有关系?”
孙傅笑的发贱,他越是这样,我心里就越是不安生。
“你别听他的,他都是瞎说的,根本没有这回事。”
我娘还在尽力劝我,可哪怕她不说,我心里也已经知晓了个大概。
若是我爹娘没有执意要去黄皮子坟,如果爷爷撑着回来时我没有抛下他一个人回屋,这一切或许都不会发生。
一想到这,我便陷入了深深的自责当中。
想着爷爷既是为了我们而死,又要在临死前保持冷静,告诉我不要复仇,我的心就像是被狠狠攥了一把一般生疼。
“行行行,你们的家事想怎么说怎么说,你们慢慢聊,咱们回头见。不过我可要嘱咐你们几句,抓紧把发丘印修补好,我可没那么多时间等你。”
说完,孙傅大摇大摆上车走了。
我死死的盯着他的背影,心里那股子气激的我恨不得立刻冲上去要了他的命。
但我不能这么做,发丘印刚刚修补好,爷爷苦苦追寻无果的天官密藏,我必要为他找到!破解其真相!
“咱们走,连夜出发,尽快赶到天官密藏。”
我咬牙切齿盯着孙傅愈行愈远的车子,转头回了观音街。
封易一事确是家事,我没跟其他人说。
愣是强挤出一抹微笑,告诉他们发丘印已经到手,不日便可准备出发了。
大家一听,都高兴坏了。
没想到这趟西行收获颇丰,竟直接省去了那么多麻烦的事。
而提起天官密藏,我爹娘表示俩人早就打探到了位置,开车约莫一天一夜不停,也就到了。
可现在我们还需要注意的一点,就是孙傅。
“这家伙估计已经派人手在咱们店门口堵着了,怎么办?真把他带到天官密藏,咱们几个未必会是对手。”
“分两路呢?”我提议道。
我爹摇了摇头,“不行
咱们分两路他们也可以分两路,且这样势单力薄,更难对付。更何况两路车终点是一样的,到底还是会把人给引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