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这么一说,我心里顿时咯噔一下,涌出一股不妙的预感。
“孩子,我是你妈呀。”
看似不好听的一句话,却让我的心跳顿时漏了一拍。
我这才反应过来,为什么我看她会觉得眼熟。
许久不见的亲人,此刻就站在我面前,我猛劲儿掐了一下自己,剧烈的疼痛告诉我这不是梦。
随即我眼眶一红,盯着女人小心翼翼的问,“娘?”
女人慈爱的摸了摸我的头,过去的记忆便入排山倒海一般像我袭来。
我实在忍不住,一下子扑进她怀里,责怪她既然活着为什么不早点去观音街找我。
陆珠儿他们识趣的离开,整个屋子就只剩下了我们一家三口。
可多年来发生的事情又岂是三言两语就能说完的?
“你们不是要回观音街吗?我陪你们一起,路上再叙旧,救人要紧。”
我点点头,定了最近的一班机票回去。
路上,我把他们俩走之后发生的事情告诉了他们。
话里话外都是责怪他们不该一意孤行,不该不给消息。
对此,他俩也显得有些无奈。
“从黄皮子坟出来以后,我们就被考古队收编,专门下一些有说法的墓。说是市里的队伍,但其实不过是承包给个人家的,我们只负责提供信息,里面的东西不归我们管,当然有个别很需要的除外,这是我们入职前就已经拟订好的。”
“也是因为工作问题,我们被强制减少与外界的联系,甚至连家人都不行,所以……”
久别重逢之后的温情很快变成了愤怒,我将这几年来我心里的怨气全都说了出来。
“就因为个工作,爷爷下葬的时候都不见你们人影。”
我娘一愣,“找到老爷子的尸体了?”
我点点头,将滇省一事说了出来。
“是用那口黑棺下葬的吗?”
我下意识点头,后知后觉才反应过来,他们怎么知道黑棺?
“那口棺材是我和你爹送去的,你收到了就好。你爷爷让你远离下墓这一行,你可得听他的话。”
“为什么?”
我不懂,为什么他们俩就没听老爷子的话,还要求我要听。
“这里头的事儿多着呢,太危险了,你必须远离。”
“是孙傅吗?”
听见我提起这个名字,我娘猛的一楞,接着瞪大了眼睛问我,“你怎么知道这个人的?”
“我已经跟他的手下交过手了,这不是还好好的吗?他是奔着天官密藏去的吧?我一定要抢在他之前集齐摸金符。”
我娘一听这话,更加紧张了。
“这么多年你一直在找摸金符吗?有多少了?”
我摊开手,里面是我从西夏王陵拿出来的那块。
“第七枚了。还差三枚。”
我娘大张着嘴,许久没缓过神来。
“你倒是知道的不少。”
“天官秘藏是老爷子一辈子的心血,我一定要找到,一定要看看观山太保留给封家子孙的究竟是什么!娘,你不用再劝我了,你说什么我都不会听的。”
“孙傅绝不是那么好对付的人,之前应付的都是他手下,他这个人心思狠辣,你根本不是她的对手,贸然与他作对的下场很可能就是死路一条!”
我转过身,盯着我娘道,“都到这时候了,难不成我要半途而废?把我手里的这几个摸金符全都白白送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