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狰狞的伤口,我感觉头皮发麻,根本不敢下手处理,纪夜见我久久没反应,似乎明白了我是在害怕和紧张。
他干脆拿过了我手里的药水,然后自己给自己处理起来,看着药水将血冲了下来,冒着白色的泡泡,我感觉一阵肉痛。
可是纪夜却面无表情,似乎感觉到了痛一样,他的手法虽然不算熟练,但也还干净利落。
“帮我把衣服脱了。”忽然,纪夜命令我。
“衣服?”我看了一眼纪夜身上的衣服,确实已经很脏了,而且袖口破了又沾着血,要包扎的话很不好处理。
我点点头,然后等着纪夜自己解开扣子,他晚上来找我时换了一件纽扣的休闲衬衣,所以只要他解开扣子我替他拉一下袖子,应该就可以了。
可是纪夜没有动,而是用眼神示予我替他解扣子。
我看着纪夜没有受伤的那只手,“你不能自己解开一下扣子吗?”
纪夜不悦地说道,“不能,我是伤者。”
好一个伤者,我无话可说,只能是仔细地替纪夜解扣子。
这个动作必须离他很近,而且他是坐着,而我是站着,不得不稍微弯腰靠近他。
就在我解开最后一颗扣子时,我的视线一抬,便看到了纪夜的喉结动了动,很性感。
可是我却觉得这是一个很危险的信号,我赶紧低头看了一眼自己,果然这个动作把我胸口那点为数不多的春光全给走光了。
我迅速地直起身子,然后“哗啦”一下就将纪夜的衣服给脱了下来,期间免不了碰到他的伤口,他倒是没说什么,但是脸色已经快白得像一张纸了。
“你明知道我这手上有伤,阮清予,你是真狠!”纪夜就跟吃了一百只苍蝇一样,脸色臭得很。
“谁让你的眼睛不老实?”我敢肯定纪夜绝对是看到了,他在这方面一向狗得很,以前就讽刺过我的胸可以平天下。
纪夜气笑了,“你身上哪里我没有看过,你害羞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