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头看了一眼,柏寅清发丝看似凌乱,但每根头发都经过精心设计。睡衣领口故意敞开,露出大半个具有健身痕迹的胸肌。
「怎麽回事?」虞微年抬起眼睫,「故意勾引我?」
「还喷香水?」
说香水也不是很准确,虞微年喜欢收藏香水,但没有闻到过这种味道,很淡,若不是他有意捕捉,定然会错过。
「没有喷香水。」柏寅清解释,「我用了跟你一样的沐浴露。」
「是吗?」虞微年低头嗅了嗅自己的手腕,好像是一个味道。
柏寅清轻声说:「这样我们就是一个味道了。」
他语气幽冷,平静,冷淡无波的面庞压抑着亢奋。在昏黄夜色下,实在诡异。
虞微年:「你知不知道,你这样说话很像变态。」
「像吗?」柏寅清毫不在意,「那就是好了。」
反正他也不是什么正常人。
柏寅清紧紧抱住虞微年,熟练地将一枚小方巾塞进虞微年手心,又从一侧取过新枕头,放在虞微年枕边。小猫像知道这是他的枕头,轻盈跳上,拿脸蹭了蹭虞微年,蜷缩起尾巴,便开始舔毛。
柏寅清搂住虞微年的腰,牵住他的手,像一家三口。
虞微年很快便睡着了,半夜并没有像柏寅清所说打雷下雨,反倒不知道是小区里哪户人家,大半夜竟然放起烟花凑热闹。
突然炸开的声响将虞微年吓醒,他眼睛还没来得及睁开,便有大掌捂住他的耳朵,又顺势将他的面庞压进怀里。
「没事,没事的宝宝。」他哄着,「是烟花。」
虞微年半天没回过神,良久,才无意识地呢喃着:「柏……寅清?」
「我在。」
「……」
所幸烟花只是片刻,惊吓也是。虞微年被紧紧搂在怀里,像被厚实严密的被褥包裹,极富有安全感。
「你怎麽醒这麽早?」他闭上眼,像在说梦话一般,「你一直没睡吗?」
柏寅清确实没睡。他太过兴奋,睡不着。
他道:「等会有事。」
「什麽事?」
「等会你就知道了。」
「还挺神秘……」虞微年又睡过去了。
清晨,虞微年睡得迷糊,脸上却是热乎乎的丶异常粘稠。他睡得有些不安稳,无意识发出梦呓,想伸手去抓他的小毛巾,却忽然落了个空。
「我的小毛巾……呢?」
虞微年来不及发问,嘴巴便被堵了个严实。迷迷瞪瞪间,他意识涣散,舌肉却被吃着纠缠,唾液顺着唇角滑落,打湿了发丝与枕套。
待他被亲得喘不上气,柏寅清才勉强放过他。
漆黑深邃的眼底涌动明显的丶称得上病态的亢奋,柏寅清盯着虞微年的泛粉的脸,嘴巴合不拢似的张开,伸出一截嫣红的软舌。他沉默片刻,将手搭在虞微年的膝盖,旋即低头,含住了还在沉睡的虞微年。
虞微年已经有清醒的徵兆,却依然像睡不醒一般,浑身酥麻无力。
他费劲地喘气,无意识咬着手指,想并拢膝盖,却无法做到,反而被柏寅清的头发弄得有些扎。
虞微年像做了噩梦,整个人魇住了,小腹紧绷,沁出许些热汗。没多久,他蓦地睁开眼睛,同时,他听见响亮的吞咽声响,部分汗水飞溅到小腹,随後又被柏寅清一点点舔舐乾净。
他迷茫地看着天花板喘气,一低头,在水雾缭绕的视线中,他看到柏寅清的脑袋。
柏寅清尚未发现他苏醒,竟还大着胆子握起他的脚踝,亲了亲他的足背。
虞微年:「……」
别人大早上被吵醒,他大早上被*醒。柏寅清不仅偷吃,现在居然得寸进尺,真是什麽都吃?
虞微年踹开柏寅清的脸,冷不丁坐起身,「你在干什麽?」
柏寅清被当场抓包,冷淡面庞微微僵住,旋即慢慢靠了过来,将虞微年拥入怀里。
「年年。」
「嗯?」
「宝宝。」
「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