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使唤本身不可怕。
可怕的是这个过程中需要面对许多人,还要和许多人交流。
这对温漾来说,太可怕了。
这一天过去,温漾的所有能量都消耗完了。
甚至还倒欠五百点。
温漾拖着身体,两眼无神地从市局挪了出来。
视线里出现了一辆极为熟悉的车,温漾花了半分钟才识别成功,走了过去。
身心疲惫的温漾打开车门,爬了进去。
正要系安全带,视线不经意飘过,从哥哥身上挪过。
两秒後。
挪走的视线重新移回去,定格在哥哥身上。
白色衬衣熨帖,规矩地扣到了最上方,搭了只低调经典的黑色细领带,西装外套挺括。
充斥着难以言说的禁欲气息。
明明遮得严严实实,却又带着莫名的引诱。
让人想要破坏掉。
温漾看了好一会儿。
「怎麽了?」
许珩像是没察觉,若无其事地问道。
「回家。」
温漾说:「我要回家。」
很平静的神情。
很急切的语气。
许珩轻轻笑了一下,说:「遵命,小温警官。」
温漾一路上都没说话。
回到家里,温漾拉着哥哥的手,走进哥哥的房间,然後把哥哥推倒在床上,并没思考为什麽很轻易地完成了这一系列行为。
结束後,温漾困倦地靠在哥哥身上,任由对方帮自己洗澡。
半梦半醒间,她莫名地想到——
好像,又被骗了。
「哥哥是狐狸精。」
温漾睡着前,喃喃道。
声音很轻,几不可闻。
许珩垂下眼看着,唇边轻轻牵起一点弧度,而後低下头,在她额头落下一个轻吻,温柔而缱绻。
「嗯,是哥哥的错。」
良久。
他低声说。
妹妹并没回应,她闭着眼睛,睡得很乖也很安静。
他就这样长久地注视着,舍不得移开。
像是溢出的情感无处安放,他忍不住抬起手,指腹很轻地碰了碰她的脸颊,一下一下地抚摸着她的头发。
仿佛一场奢侈的梦。
他总是在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