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着「哐当哐当」的砸玻璃声,老头急得快哭了。
陈盎忙道:「阿公您先别急,存摺给我看看。」
翻看了存摺内页,又去查了查,陈盎发现这本存摺一月前已经把钱全部取走,於是解释一番,可老头不信,非说是银行把钱私吞了。
没办法,陈盎只好把印章丶钱款等锁回款箱里,去监控室翻监控。
用自己的手机录好,拿回去给老头看,那天确实是他儿子陪着一起来取钱的,金额在点钞机的屏幕上显示得清清楚楚。
主办会计一起过来解释一通,可老头还是不信,哭得撕心裂肺,扒拉着柜台要一个说法。
幸亏系统里有紧急联系人号码,主办会计打电话给了老头儿子,让把人劝走了。
二号选手是个戴着口罩丶偷感很重的中年大妈。
她慢吞吞地摸索到陈盎的柜台前,压低声音问:「小姐,问你个事,我用儿子的卡存钱,能不能别让他知道密码,我怕他把我钱取走。」
陈盎疑惑道:「你用自己的身份证开张卡就好了,为什麽要用别人的?」
中年大妈不好意思道:「我黑户了。」
陈盎解释道:「你儿子名下的银行卡,就算暂时不知道密码,也随时可以来更改,不可能不知道的。你说的这个事情,恐怕办不到。」
中年大妈立即变了脸,骂骂咧咧:「什麽破银行,这麽死板一点都不知道变通!」
三号选手出现在大堂。
是个身强体壮的中年男子,存了三十万大额存单,要把大堂里的几十袋大米全部搬走。
大堂经理连忙劝阻。
中年男子理直气壮:「三十万,我存了三十万!你知道可以买多少大米吗!吃你们点米怎麽了,又不值钱,值三十万吗!你们放着也是放着,浪费了,不如给我!」
另一边,小曾拒绝了一个存在开卡风险的客户,被扬言等他下班了出来等着瞧。
而一旁的言欣欣更惨,这个月已经被一个精神有问题的中年男人骚扰三次,每次来只取一百块零钱,过了半小时又存回去,只为了找她说话,顺便抛个媚眼,说觉得她很漂亮。
言欣欣快被恶心疯了。
和他们一比,陈盎忽然觉得自己还行。扶朕起来,朕还能再数一捆钱!
兵荒马乱的一天。
*
回到家,陈父陈母煮了糟羹。
厨房和客厅里飘着香喷喷的味道,陈盎闻着,感觉浑身的疲惫和心累稍微好了一丢丢。
糟羹是临城一道传统小吃,相传是戚继光抗敌时期的劳动人民发明的,以米粉混杂着各种切得碎碎的蔬菜调制而成,既简单,又节省食材,还能填饱肚子。
陈盎觉得这就是劳动人民的智慧,无论在任何艰难环境都能出奇制胜,希望吃下去可以补一补她被折磨了一天的脑子。
陈盎家喜欢吃咸口的,还蒸了一条切开的年糕。
饭吃到一半,陈母突然开口道:「小盎,你小舅舅有一个朋友的儿子,今年刚考到临城当警察……」
陈盎如临大敌:「不要!我不配!」把手里剩下的年糕塞入口中,一溜烟蹿到楼上。
陈母莫名其妙:「哎不是这孩子,我是想说,人家警察带着妻子孩子初来乍到,想让她和小滨一起带他们去本地逛一逛,尽一尽地主之谊,她这麽大反应做什麽呢?」
楼上,陈盎关了门,打了个饱嗝。
她坐到书桌前,先是翻了翻网购的几本公务员考试材料,可是做了几道题就做不下去。题目不难,但她没心思。
陈盎捞起手机,给齐馨打电话。
「姐妹,明天有空出来吗?」电话接通,先是齐馨开口。
听她声音闷闷不乐的,陈盎问:「怎麽了?」
齐馨道:「没什麽,网上遇到傻逼了。」
陈盎叹了口气道:「我也是,每天都遇到一堆奇葩。要是有一天没人骂我,我就感觉可开心了,这一天过得可真顺利!」
齐馨沉重道:「我的创业路上遇到了绊脚石!还是一块又臭又硬的绊脚石。」
陈盎洗耳恭听。
齐馨道:「我本来相亲群经营得好好的,最近横空出现一个竞争对手,模式和我极其相似,抢走不少资源。我点进去他的小红书主页看了看,是以写自己的相亲故事起号,後面就突然转型成红娘了,还说什麽不想赚钱,只想帮大家找到属於自己的缘分。呸!虚伪!」
「和我抢生意也就算了,前几天一个有女朋友了还出来相亲的傻逼男,被同群女生扒出来挂在了网上,我就把他踢出群,这傻逼还回头来阴阳怪气我,说我心胸狭隘,不会做生意,不如那个谁谁谁。」<="<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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