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初,正是炎热的时候。
整场结婚大典下来,两人多少出了点汗,黏答答的不太舒服。
楼妆戳了戳盆里的冰块,捡了个葡萄丢到嘴里,丢给兰宴一把扇子:「热就扇扇风。」
兰宴拿起扇子,先给自己扇了两下,散散热气,手腕一转,开始给楼妆扇风。
鬓边几缕碎发轻荡了荡,楼妆胳膊肘撑在矮桌上,懒洋洋垂着眸。
忽的脸颊一热,楼妆转眸看去:「偷亲我干什麽?」
兰宴昂首挺胸,纠正道:「我们已经成亲了,是正大光明的亲,不是偷亲。」
扇风的动作停下,兰宴凑上前来,一双银瞳圆乎乎的,轻声唤道:「妻主。」
楼妆定定看他,直接将两人中间隔着的矮桌推到後边儿,朝兰宴倾过身去。
後颈被楼妆不轻不重地捏住,兰宴缩了下脖子,双眸骤然收缩两下。
空气中独属於楼妆的薄荷香愈发浓郁,刺激着兰宴的神经。
距离帝寝殿还有一段路程。
楼妆心想,下一瞬毫不犹豫地吻住了兰宴。
……
轿撵在帝寝殿前停下,随行的满照屏退了宫人,自个儿走到远处站着。
满照姑姑仰头看了眼湛蓝的天空,会心一笑。
一炷香之後,白玉般的手指撩起帘子,楼妆先一步下来,兰宴紧随其後。
若是有人在此刻抬头看凤君一眼,会发现凤君的面庞宛如醉酒後的微醺,眼尾浮起绯色,眼底残馀的水光不难看出他们先前发生了什麽。
两人一前一後进了帝寝殿,入目是一片喜庆的红色。
两根喜烛无声燃烧着,烛火摇曳不息。
两人在榻上坐下,自有宫人呈上绑了红绳的合卺酒。
手臂交穿而过,此刻他们俩离得极近,各自饮下合卺酒。
明明他们连最亲密的事情都做过了,只不过是喝合卺酒,兰宴却觉得脸颊滚烫。
兰宴心想,多半是天气炎热的缘故。
饮完合卺酒,宫人说了好些吉祥话,依次退了出去。
殿门悄无声息地关上,隔绝了室外的光亮,气氛顿时暗沉暧昧起来。
楼妆偏头看兰宴,提议道:「去洗个澡?」
兰宴耳尖发烫:「好哦。」
等两人洗完澡,已经大半个时辰过去。
楼妆从枕头底下取出一物,递到兰宴面前:「喏,大婚贺礼。」
兰宴正用巾帕给楼妆擦头发,闻言腾出一只手接过来,嘴里嘀咕着:「今儿是咱们成婚,你出什麽贺礼。」
垂眼看楼妆赠予他的贺礼,兰宴眸光一亮:「这只木雕兔子可真好看。」
楼妆弯了下唇,笑容转瞬即逝:「喜欢就好。」
兰宴给楼妆擦完头发,将巾帕放一旁,又小心翼翼地将木雕兔子放到梳妆台上,折回身来:「阿汝,我们歇下吧。」
大红帷帐落下。<="<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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