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燕放肆大笑:「一只鲛人,还会用箭?不如跟我回去,做我的……」
可惜她低估了兰宴。
箭矢穿透胸膛,箭头从後背穿出,尾羽颤动。
血溅到余燕的脸上,铁锈味令人作呕。
断气之前,余燕死死盯着兰宴的方向,满是不可置信。
她怎麽都没想到,自己会死在一只鲛人手中。
余燕一死,剩馀还活着的叛军成了无头苍蝇,在一片尸山火海中抱头鼠窜。
过不多时,她们尽数被制服,被捆着丢进了刑部大牢。
善後工作自有靖木带着人处理,楼妆拉着兰宴回到殿内,来到水盆前。
水盆里的水已经凉透,楼妆又让人兑了温水进去,亲自拧了帕子,给兰宴擦手。
食指和中指被弓弦勒破的地方正流着血,兰宴垂着手,鲜血汇聚到指尖,要落不落。
楼妆垂着眸,将兰宴手指上的血擦拭乾净,沉默得让人心慌。
兰宴心底不安,以为楼妆是因为余燕那番话对他有了意见,也顾不上伤口,上前一步抱住楼妆。
「阿汝,我只给过你鲛人泪,也只给你。」
「以前他们让我落泪,我死活都没答应。」
半透明的耳鳍抖了抖,兰宴的声音低了半个度:「阿父说,鲛人泪只给心上人。」
阿汝,便是我的心上人。
楼妆见他小心翼翼的模样,不禁失笑。
她气闷单纯是因为余燕死前的那番话,字里行间流露出的对兰宴的觊觎让她很是不悦。
再想到剧情中因为余燕凄惨死去的兰宴,楼妆将巾帕丢到一旁:「没怪你。」
吩咐宫人取来伤药,敷在伤口上:「下次拉弓搭箭时小心点,别再流血了。」
第326章女帝的小鲛夫(52)
兰宴眸光微亮,爽快应下,末了凑上前亲了亲楼妆的唇。
信誓旦旦的保证:「阿汝放心,下次我一定保护好自己。」
实在是方才那女人太气人,他觉得恶心,才出手杀了她。
楼妆轻哼了声,摸了摸他的脸,转身出去了。
再回来已经是下半夜,兰宴正躺在床上等她回来,听到脚步声立刻坐起身。
等楼妆褪去衣裳上床,兰宴立刻贴了上来:「这麽晚了,阿汝去哪儿了?」
楼妆掩嘴打了个哈欠,含糊道:「没什麽,已经处理好了。」
只是让靖木放干余燕的血,再将尸体丢到乱葬岗上而已。
兰宴还想问什麽,被楼妆侧过身堵住了嘴,啵一声:「时辰不早了,睡吧。」
兰宴得了甜头,也不再纠结楼妆去了哪儿,乖顺地闭上了眼。
反正刚才他都细细闻过了,阿汝身上除了淡淡的血腥味,和那股子让他痴迷的味道,再无其他。
清晨,楼妆在生物钟的作用下早早起了床。
在偏殿的简易版健身房内待了一个时辰,楼妆出来洗了个澡,和兰宴一起用早膳。
这个点文武百官已经在金銮殿等着了,但今日楼妆不打算上朝,只让满照带着圣旨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