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不赞同,“你是裴家的掌权人,未来的另一半是男的,以後怎麽传宗接代?”
裴知闻三两拨千斤地回答,“这个是我们的事情,你们不必操心。”
那人:“。。。。。。。。。。。”
大家纷纷看向裴老爷子,试图让老人家开口说点话。
裴知闻谈了个男朋友,相信第一个不同意的是裴老爷子。
裴老爷子一碗鱼汤终于见底,把碗放在餐桌,开口第一句话竟然不是责怪与谩骂,而是说,“不用看着我,我没什麽意见。”
此言一出,在场所有的人都忍不住震惊。
没意见?!
没什麽意见?!
包括陆嘉言也处于震惊当中。
还以为这场年夜饭要闹得很难看,没想到裴老爷子不但没反对反而还说没意见。
裴老爷子都没意见,其他人的哪儿敢有意见,就算有意见提出来也不见得裴知闻会搭理,估计还会把他们背地里做过的那些腌臜事情全部摆出来。
就像是撞枪口的裴鸣。
当初那些跟着裴鸣欺负过陆嘉言的几名小辈们恨不得把脑袋缩起来,生怕被陆嘉言“秋後算账”,正所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现在就是一个很好的时机。
实际上陆嘉言并非是个小心眼的人。
况且当初那群人欺负他,他也报复回去,压根不会把这点事情放在心上。
就连当初是哪几个人陆嘉言都记得不是很清楚。
一帮没用的废物根本不需要放在心上时时刻刻惦记。
“我要去休息了。”裴老爷子年纪大了,用餐结束就打算回房间。
按照往常的习俗,大家都会在客厅里打打麻将丶玩玩牌,即使是有钱人也拒绝不了这些消遣时间的活动。
目送着裴老爷子离开,在场的人们亦是纷纷散开去客厅闲聊。
裴知闻偏过脑袋询问旁边的陆嘉言,“吃饱了吗?”
陆嘉言庆幸裴家是吃饱之後才开始交谈,否则闹这麽大的事情压根就吃不下饭。
“吃饱了。”他点头回答。
裴知闻问,“出去散散步吗?”
陆嘉言和裴家的人不熟悉,刚才简单的出柜,很容易成为话题中心。
随即答应下来,“好。”
两人起身一起朝着门外走去。
路过裴鸣时,对方望向陆嘉言的眼神夹杂着浓烈的厌恶。
陆嘉言一如既往直接无视裴鸣的存在。
气得裴鸣恨不得摔东西。
心中的愤懑瞬间就溢出来,却又无能为力,现在的陆嘉言不是他能招惹的人。
一旦陆嘉言出什麽事情,那麽裴知闻第一个怀疑的就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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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嘉言从来都没把裴鸣放在眼里,根本不知道对方为什麽会对他産生莫名的厌恶。
这一切他只会归根为裴鸣脑子有病。
两人走到裴家庄园一处的湖边。
白炽的灯光将四周照亮拉长他们的身影,细细的雪正在飘落着。
“你要出柜为什麽不提前告诉我?”陆嘉言双手插在大衣口袋里,偏过脑袋望向在身边的人。
裴知闻:“抱歉,是我考虑不周到。你不想出柜吗?”
这一番话直接把所有的问题又推给陆嘉言。
“我没有不想,”陆嘉言说,“只是贸然出柜不会对你有影响吗?”
夺嫡之争素来如此,哪怕裴家没有皇位继承,但掌权者的身份就足够吸引人。
裴知闻毫不犹豫地说,“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