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翊抱胸,好整以暇望着他们离开的背影,轻啧一声调侃说道,“你看到了吗?刚刚裴知闻那个眼神简直都快把你盯出一个洞。。。。。”
傅勉冷峻的脸庞没有任何的情绪。
“看到了。”
谢翊十分好奇地说,“从某种意义来说,你也算是抢他老婆了吧?”
傅勉蹙眉,“我没抢。”
“我只是帮助他离开裴家,是交易丶合作,没有任何的感情上的牵扯。”
谢翊见傅勉一本正经的解释,无奈地耸肩,“我知道,就是一个节目效果的意思。”
“反正我觉得裴知闻的眼神看着很有意思。”
“就像是一个护主的狗。”
“虽然这麽形容一个人不太好哎。”
傅勉却捧场说一句,“给老婆当狗和呼吸一样简单。”
“”
谢翊哑然失笑。
这麽说的话,貌似很有道理啊。
根本就没有反驳的可能性。
·
陆嘉言上了车发现裴知闻周身的气压一直很低,整个人仿佛从冰窖里走出来,散发着一股寒气。
驾驶位的刘岩察觉到不对劲,识趣地将挡板升起来。
车子缓慢地行驶。
窗外的风景正在慢慢地倒退。
陆嘉言正在思考着应该怎麽和裴知闻开口关于明天要回江陵的事情,整个人就被旁边的人儿伸手捞进怀里。
脸紧紧贴着对方坚硬的胸膛,听着节奏感极强的心跳声。
“有什麽事情一会说。”
“先让我抱一下。”
裴知闻的下巴抵在陆嘉言的头顶,轻轻地蹭着,“让我吃一口药。”
陆嘉言以为裴知闻要犯病,准备起身,“你的药在哪里。”
尚未起来就被摁在怀里,整个人像是被撸猫般,游移在他腰际的手收拢。
裴知闻低头亲了一下陆嘉言的发旋。
“你是我的药。”
这一次他用的是中文说的。
直接又坦荡,丝毫没有半点收敛的意思。
陆嘉言一下子停下动作,调整姿势,把整个人都埋在裴知闻的怀里。
淡淡的栀子花车载香水在周身漾开,仿佛回到两人初见那日,院子里亦是盛开着栀子花,四处飘香,一个寻求庇护的决定就这麽轻而易举地闯入裴知闻的世界里纠缠数十年。
感受着裴知闻的心跳声,陆嘉言良久慢吞吞地开口:
“你也是我的药。”
声音很轻,但他知道裴知闻听见了。
两人从说开以来对于陆嘉言的病情始终都保持着一个没有进行深入交流的状态。
陆嘉言在等裴知闻问。
裴知闻在等陆嘉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