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
裴知闻和他算得上半个仇家。
看到昔日的仇家吃瘪并且走上追妻火葬场的戏码,谢翊没有拍手叫好已经算是仁慈。
谁让当初的裴知闻做的事情实在是不像是一个正常人的行为。
他和傅勉之间的误会正是因为裴知闻而産生,对方的身份显贵,想要隐藏证据做一件事轻而易举,哪怕是他都没办法能够在短期内找到证据来证明自己没做过那些事。
所以,他不会为“仇敌”而心软。
“好。”谢翊弯唇轻笑。
“有机会我请你喝一杯咖啡。”
“还喜欢生椰拿铁吗?”
陆嘉言:“”
犹豫一会儿点头,“喜欢。”
他没忘记正是因为那杯生椰拿铁给谢翊带去一场来自疯子“情敌”的麻烦报复,更不会忘记那一杯生椰拿铁最後全被裴知闻舔干净。
出餐厅。
谢翊坐上商务车离开,领导也先行一步。
门口瞬间只剩下陆嘉言和陈恪两人。
陆嘉言紧绷的身子顿时放轻松。
陈恪在旁边一直都注意到陆嘉言面对谢翊时的情绪,颇为好奇地问,“嘉言,你和谢总以前的关系是不是不太好啊?”
话是这麽问,但他其实看不出两个人之间有什麽奇怪的暗潮涌动。
至少不像是电视上演的那般针锋相对。
甚至——
陈恪还品出几分叙旧的惺惺相惜。
“没有,”陆嘉言不想把和谢翊发生过的往事告诉现在的朋友,“校友关系,不太熟悉罢了。”
陈恪似懂非懂地点头。
“原来如此。”
“不过我好奇这位谢总是什麽来头啊?”
无论从哪个角度看都像是个大人物。
陆嘉言望着车子离开的方向,说,“他是京市首富唯一的儿子。”
陈恪瞪大眼睛。
“我靠!!!”
“首富?”
“还是京市首富?”
似乎想到什麽,陈恪立马又说道:
“原来他就是那个京市首富的儿子啊?我听说当年谢氏集团因为陷入金融危机导致破産,他们董事长也进监狱,後来好像是谁翻案——”
陆嘉言低垂眼眸,“傅氏集团。”
陈恪立马接话,“哦对对对是的,这件事当初都报道到新闻上来着。”
“听说是被人故意陷害,豪门居然那麽混乱。”
“不过说真的嘉言,你好像认识好多京市上流圈子的大佬啊。”
如说前段时间遇到的裴知闻,开的豪车都是限量款,两人的关系看起来还非常的亲密。
所以他才会发出这般戏剧性般的灵魂拷问。
说完之後,陈恪上下打量一眼气质非凡的陆嘉言,摸着下巴猜测说了一句,“你不会其实也是什麽什麽家族里的大少爷吧?来我们江陵旗峰小公司就是为了体验一下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