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亲哥哥周珩还要关心周婼的身心健康。
蒋青珂和周珩自然也察觉到不对劲,以为贺曜把周婼给欺负到不想说话。
唯一知情人士裴知闻则是慢条斯理给鱼肉挑刺,动作自然娴熟地放入旁边人儿的碗里。
周珩眉眼淡然,刚想开口询问讨公道,怎料,周婼开口说道,“他确实没泡我朋友。”
气氛在这句话下慢慢地缓和。
贺曜也松口气。
场面又一次热闹起来。
陆嘉言视线却从贺曜的身上划到周婼的身上,品出几分超越友情的猫腻。
或许在场的蒋青珂和周珩皆是单身,再加上和贺曜两人过于熟悉,不会往其他地方去猜测,再或者是根本就没联想到其他深层的含义。
但陆嘉言不同。
他好像发现了一个秘密。
一顿饭刚吃完,贺曜接了个电话迅速离开。
其他人也因为有事需要去忙,同陆嘉言两人告别後在门口分开。
刘岩把车子开到路边。
陆嘉言和裴知闻都坐在车後座。
车载熏香依旧是栀子花,味道清新又好闻。
两人挨得很近,陆嘉言鼻尖轻轻一动,可以嗅到裴知闻身上淡淡的酒香。
与醉醺醺的醉鬼的酒臭味不同,对方身上这股浓郁低醇的味道似是能将人沉醉其中。
倏然,旁边的身影逼近,呼出的气息落在陆嘉言的脸颊,清冷的声线如同碎玉撞击。
对方问,“你在闻什麽?”
陆嘉言身子紧绷,脸颊处泛着一股热气滚烫,浑身细胞顷刻间沸腾叫嚣,似要突破皮肤,想触碰对方的想法于理智边沿疯狂试探。
指甲掐着掌心,稳住呼吸频率维持着冷静,淡定地问:“你喝了几杯酒?”
裴知闻呼吸很轻,眉眼微皱,像是在认真思索着方才到底喝了几杯酒。
红酒度数不高,但不止喝了红酒。
和他们交谈时也下肚小几杯的高浓度酒。
“不记得了,”裴知闻阖眼皮又掀开,“很难闻?”
陆嘉言喉结滚动,小幅度地晃脑袋。
“不难闻。”
“你——”
话音停止,思忖一会儿,说,“其实我感冒已经好得差不多,刚才那杯酒我可以自己喝。”
裴知闻眼神晦涩地从陆嘉言红润的嘴唇划过,嗓音低哑,“你想喝酒?”
陆嘉言对此言困惑不解。
他不是想喝酒。
就是觉得那杯酒本就是他来喝才对。
停顿一会儿,最後还是动作极轻地点了点头。
“想喝酒现在估计没有,”裴知闻低下脑袋,拉近与陆嘉言之间脸部的距离,将嘴巴微张贴在後者的唇瓣上,轻吮吸一口,说,“但你想尝一下的话———”
“或许我们可以接个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