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着热腾腾的气。
嗓子说不出半个字,无奈之下,陆嘉言只能点点头。
“还难受吗?”裴知闻把粥暂时放在床头柜,随後坐在床边沿,动作自然娴熟地探出手触摸着陆嘉言的额头,“已经退烧了。”
冰凉的手心覆盖于额间,陆嘉言身子倏然紧绷一下。
两人的距离很近。
哪怕他们有过更加亲密的行为,陆嘉言仍旧会因此而下意识紧张,像是在担心会发生什麽事情。
裴知闻将陆嘉言脸上的情绪尽收眼底。
忍不住想轻啧一声。
怕他?
为什麽?
他看起来很像是个禽兽吗?
倘若这句话直截了当问出来,陆嘉言或许会保持沉默,但让贺曜知道,必定要双手双脚地举起来说——“禽兽不如”。
陆嘉言有点头晕。
但没有说出来。
慢吞吞地摇头表示自己没什麽不舒服的地方。
裴知闻抽回手,“那就行。”
覆于额间的手离开的一瞬间,陆嘉言浑身感到不舒服。
像是行走于沙漠之中没有水源。
干渴。
难受。
因短暂的触碰,全身心都叫嚣着想和裴知闻紧密相贴。
突如其来的痒意让陆嘉言更加的口渴。
“你先起床洗漱。”
裴知闻言罢就要站起身。
怎料垂于腿侧的手腕被人轻轻地抓住。
见状,他的视线从扼住手腕的细长匀称的手指寸寸挪到陆嘉言的脸。
“怎麽了?”
陆嘉言单纯太难受所以条件反射。
闻言立马松开手。
“没事。”喉咙肿痛导致声音特别沙哑难听。
裴知闻挑了挑眉,活动了下手腕。
“嗯。”
“粥我先放回餐桌,再给你煮一碗姜汤。”
陆嘉言温吞地点头。
等人离开去厨房捣鼓,才开始穿衣服准备起床。
花了几分钟时间洗漱完毕。
陆嘉言的病状尚未缓解,里层皮肤的痒意从四肢百骸蔓延流窜,难受到让他无意识咬紧下唇。
望着厨房煮姜汤的裴知闻,决定趁现在去抽屉里拿药来吃一粒。
打开抽屉的一瞬间,陆嘉言敏锐察觉到不对劲。
——有人碰过他的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