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安侯是不是想问,公主怎不去安慰郑家的三郎呢?”平阳公主猜测着萧怀玉的内心。
萧怀玉撇过头,“公主想做什麽,都是公主的自由。”
“哦,那好呀。”平阳公主便顺着她的说辞,叫停了马车,“停车。”
“吁。”车夫勒住缰绳,使马车逐渐停下。
停稳之後,平阳公主便要弓腰起身离开,萧怀玉见之,扭紧了眉毛。
平阳公主还未走出车厢,便被拽了回去,这次,是被直接拽入了怀中。
“主君…”车夫见车内迟迟没有动静。
“回府。”这次是萧怀玉的声音从车内传出。
车夫只得再次驶动马车,“驾。”
平阳公主侧倚在萧怀玉的怀中,故作不解道:“武安侯这是做什麽?”
萧怀玉没有说话,只是干瞪着她,平阳公主便又作势要起身,“武安侯既然不说话,那我走了…”
然而她已被萧怀玉死死按住,力量悬殊,任凭她怎麽挣脱都挣脱不开。
“武安侯…”
再开口时,却迎来了报复性的强吻,让她猝不及防,那般用力的索取,几乎断了她的呼吸。
起初,面对这种强逼,她还有所挣扎,有所抗拒,直至她感受到萧怀玉的怒火中带着些许的恐慌与不安,她渐渐停下,并开始回应与迎合。
她攥着萧怀玉的衣襟,越攥越紧,而搂在她腰间的手,也在用力推着她靠前,二人的距离越来越近,直至紧紧贴合在了一起。
虽隔着衣裳,但仍然能感受到身体的柔软,尤其是贴近之後,二人的体温迅速攀升,心中之火,越来越旺,欲随情起,难以自抑。
爱恨痴嗔,逃不开的爱与无法抹去的恨交织在一起,因爱而痴狂,因恨而嗔怒。
放纵,取悦,挣脱束缚,缠绵悱恻的爱,可以短暂忘记身与心的疲惫,不再受世间种种烦忧所压抑,即便是罪恶,也甘愿沉沦。
萧怀玉搂着平阳公主,将头埋在她的肩头良久,二人紧紧相拥着。
平阳公主喘着气,待些许平复後开口说道:“你就这般不相信自己,还是不信任我?”
萧怀玉没有回答,但却抱得越来越紧,那是一种害怕失去的恐慌,害怕一但松开手,便不再属於自己。
只有通过掌心的触碰与感受,她才能得到片刻的心安。
平阳公主皱了皱眉头,她忽然意识到,自己不该问出这样的话。
破碎的镜子,就算能够重新拼凑起来,也不可能真正完整,就如她们之间的信任那样。
在萧怀玉死亡的那一刻开始,她们之间便有了永远无法消除的隔阂。
平阳公主握起萧怀玉的手,放在了自己心口的位置,“没有人可以从我手中抢走你,同样也不会有人能够取代你。”
“吁。”车夫停稳马车,“主君,已经到了。”
急凑而紧密的心跳就在萧怀玉的掌心中,她看着平阳公主,注视了许久。
“武安侯到家了。”见萧怀玉一动不动,平阳公主又道,“还得借武安侯的马车一用,送我…”
萧怀玉神色微变,将手从平阳公主的心口抽回,不等她把话说完,便将其横抱着下了马车。
“主君。”门前值守的家奴眼里没有任何惊讶之色,好似已经见怪不怪。
萧怀玉将平阳公主抱回了府邸,几个守门的家奴看着门顶的牌匾,“你们说,这座侯府的门匾,什麽时候会变成驸马都尉。”
“照这样下去,要不了多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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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时辰後
已至夜深,屋外人影晃动,平阳公主听着身侧沉重的呼吸声,小心翼翼的将萧怀玉搭在自己身上的手挪开,轻放於榻上,随後起身和衣。
穿上衣裳後,她回头看了一眼萧怀玉,俯下身替她撵了撵被褥。
一束月光穿过门缝,照进了屋内,但很快就消散不见。
平阳公主走出房门,尽量不弄出声响的将门关上。
“公主。”窗外的人影正是她的贴身侍女。
“怎麽样了?”平阳公主问道。
“如您预料的一样,郑煦果然对张太妃存有心思。”琦玉回道,“皇太后殿下已将他押入了长秋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