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欲壑难填,食髓知味,她们越陷越深,越来越上瘾。
每一次放纵之後,她们吻去对方的眼泪,就像在亲吻对方的伤疤,只要待在一起,就不会痛了。
裴恩秀搂紧了魏梨的腰,“主人……你已经好多天没有宠爱我了。”
她脸上只有两个字——
期待。
坏到一块儿的人甚至不需要再对视。
魏梨眼神微变,收起了柔软的那一面,居高临下道:“你想要什麽,你说出来,我就奖励你。”
“主人……”
裴恩秀从座位底下摸出了指|套,“想要你。”
“要我什麽?”魏梨明知故问。
裴恩秀脸红了,意乱情迷时说两句浪荡话还好,此刻要她清醒着说这麽粗糙的字眼,也太羞人了……
“都被我给……”魏梨附在她耳边小声说了三个字,又擡起头,掐住她的脸,“还有什麽好害羞的?”
“嗯?”
单音节的反问带着一种非常自然的压迫感。
裴恩秀浑身一紧,她知道再不回答,就要挨打了,于是小声开口。
“哦——”魏梨故作恍然大悟,大声将她的话重复了一遍,轿车刚好停在闹市区,只这一下就惊得裴恩秀慌张看向窗外。
魏梨不轻不重地扇了她一下,拽住她的领口将人扯到脸前。
“谁允许你走神了?这麽喜欢看外面,我把车门打开,让你看个够,让他们也看看裴总在干什麽,好不好啊?”
“不丶不……”裴恩秀眸光颤动,却在这种不公平的对待中爽到了。
魏梨给一巴掌,赏一颗甜枣,将手伸到她面前,“那你给我戴吧。”
“想要几根,都依你。”
***
墓园里,裴恩贤的墓碑被擦得非常干净。
上面的照片正是她夺冠的那张。
面容青涩的人咬着金牌,高高举起了奖杯,她站在领奖台上,笑容灿烂。
裴恩秀看着那张照片出神,魏梨左右看了看,发现只有裴恩贤的墓碑异常干净。
甚至是一尘不染。
“糟了,忘了拿蜂蜜了。”裴恩秀说。
“先去管理处问问,这附近就是养蜂山,兴许就有蜂蜜卖,实在没有,我再让红月去拿。”魏梨指着不远处的小房子说。
两人很快走近,那是个带院子的平房。
“请问有人吗?”裴恩秀率先开口。
半晌没有人回答。
魏梨又问了一遍,这才走出来一个头戴草帽的人,她远远站着没有动,草帽边檐盖住了她大半张脸。
“有蜂蜜吗?我们想买一点。”魏梨心下觉得古怪,还是道明了来意。
那人不说话,只是点头,转身就要进去拿。
裴恩秀觉得这人的身形非常眼熟,见她迈出一步,就脱口而出,“明洙!”
那人脚步一顿,逃命似的揭开帘子钻进了後院,裴恩秀追了进去,魏梨紧随其後。
“你站住!”
明洙终究停下了,她回过头时取下了草帽,一双眼睛早就红了。
“你知不知道我找了你多久!”裴恩秀抓住她的两只胳膊,“我以为你殉情了!你跟我回去,呆在这荒山野岭做什麽!”
“裴总,到底是我对不起你。”明洙转头看了眼院子里的蜂箱,“大小姐生前就爱吃蜂蜜,我现在在研究养蜜蜂。”
“养什麽蜜蜂!”裴恩秀又抓起她的手,“这蜇的都不成样子了!跟我回去!”
“裴总,您就让我留下来吧。”明洙说:“有些话,大小姐叮嘱我,不许告诉您,就当我自私吧,我不想您记恨她,我到您身边,就是为了保护您的安全,不是为了监视您。”
裴恩秀摇头,“我不怪她,也不怪你,我没什麽好怪的。”
她叹了口气,“你在这里耗着,她也不能死而复生,何必折磨自己?”
“没有,我很高兴的,住在这里,每天都能去看看她,大小姐从前有很长一段时间都不大爱搭理我,和现在也没多大分别。”
明洙答应过裴恩贤不殉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