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的梦境太过窒息,苏眠好几次都差点喘不上来气。
但每每当她就要憋醒的时候,新鲜的氧气又灌了进来。
如此反复几次,苏眠一整晚都睡得不怎么好。
她醒来的时候身边已经没人,被褥也是凉的,心想这男人倒还算守信。
苏眠刚想先下床上个厕所时,原本睡着的岁岁又被触碰到了雷达,哼唧一声醒来。
于是苏眠只好折回来给他先收拾,在她给自己洗漱的时候,苏眠意外瞧见低领睡衣领口有个不大不小的红点。
位置已经偏敏感地带,她扒拉了一下,没再看见其他地方有红点后,只当是自己不小心蹭到了。
今天墨家族人都会来老宅参加祭祖仪式,苏眠和岁岁下楼的时候墨禹洲已经在等他们。
三人吃完饭,墨禹洲牵起苏眠和岁岁去祠堂。
对于某人走哪都要牵手这一点,苏眠已经习惯了。
祠堂正厅里已经来了好些人,他们在看见墨禹洲来了后,都纷纷点头问候。
“家主。”
墨禹洲一手牵着苏眠,另一手抱着岁岁,穿过分立两旁的人群,一直走到主位才站定转身看着他们。
没有过多的废话,他放下岁岁后简单说了几句,便招呼众人净手。
苏眠全程保持着一个美貌花瓶的作用,墨禹洲干什么她就跟着干什么。
在祭祖前没人会提不相干的事,苏眠倒是省了不少口舌。
她虽一句话没说,但一举一动都彰显着当家夫人的大气和典雅。
众人净手过后,便是焚香熏衣,最后才能去后堂的牌位前上香。
苏眠牵着岁岁步入后堂,入眼所见的牌位不是电视剧里那种只有姓名的木牌。
而是木牌旁边,还有每个人生前的照片,以最优雅从容的姿态定格在那里。
苏眠一张张望过去,内心毫无波澜,只有生命很短暂脆弱的感慨。
直到她的目光看向最右边摆放着的一个崭新的木牌,而那张照片上的人温柔的脸映入眼帘时,她心头跳了跳。
她往前凑近了一些,看到了木牌上刻着的名字。
墨云之妻沈曼歌?
好熟悉的名字,为什么在心里念着她的名字时,她会有种揪心的疼痛感。
苏眠盯着沈曼歌的遗照,不由的想要努力想起关于她的过往。
只是她越努力,换来的只是越疼痛的脑袋。
她在插香的时候没忍住汹涌的疼痛,手抖了下。
一直都有注意她的墨禹洲第一时间现她微微颤的手,快插好手里的香后扶住她。
“不舒服吗?”
苏眠脑袋里好像有数万根针在一起扎着她,她借着墨禹洲的力道稳了稳身形,小声道:
“有点头痛。”
“你先去外面等我,我这边马上就好。”
苏眠点头,带上已经快要安静不住的岁岁从另一侧门离开后堂。
墨禹洲留下继续主持后面的流程,但心思已经大半都放在了苏眠身上。
同样把心思放在苏眠身上的人不止他一个,还有听闻苏眠回来后破天荒踏进墨家门的二婶赵芝兰。
赵芝兰自从拿了分家的家产离开老宅后,就再也没有回来过一次。
她来不来对墨禹洲来说都没什么影响,所以在看见她今年领着一双儿女回来祭祖时,也没有过多的关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