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那何家人真还活着?他们想做什麽,难道还想杀了当今的皇帝给他们的旧主子报仇吗?」
「不,何家人想来并无此意。」
孔聚的眼珠转了转,嘴边忽而浮现出一个狡黠的笑来:「难道是你遇上了何家人,他们怀疑当今皇帝?」
孔聚是个极其敏锐之人。
这个「怀疑」,牵扯青州旧事,说的是「血统」。
「梁从原,谢朗说他是梁家子孙,他便是了吗?依我看,何家人要真是何家人,你又该如何。我原以为你也是谢朗的狗。」
高檀无言地笑了笑。
孔聚虽然没多说什麽,可是孔聚却也不信「梁从原」真是梁从原。
顾淼只见高檀离开房间以後,孔聚又坐回了先前的方背椅,闭目假寐。
她默然看了一阵,才转身离去,与高檀在院外的游廊处汇合。
顾淼晓得今日他们来寻孔聚的目的。
「你信他的话麽?」
高檀摇了摇头:「他并未说得太多,不过以他的为人,自然也不肯吐露多少。」
顾淼今日来之前,其实早就想好了,无论孔聚说或不说,她都要先回到顾闯身边去。
「我明日便回将军府,找他问个清楚。」
「你想好了麽,你真要去找他?」
顾淼点了点头:「我阿爹此刻正需要我。」且不说忽然出现的「何家人」,顾闯尚还在服用「坐忘」。
「他是不是你阿爹,尚还存疑。」
顾淼语调不悦,沉声道:「高檀,便是存疑,他养我十八载,我自然要顾他。难道你先前说的话又是在骗人?」
说什麽尽力助她,绝不强人所难。
高檀一笑:「自是说话算话,你回去便是,倘若之後你还需要人手,再来寻我便是。」
顾淼也露出个笑来,客客气气地道了一声谢。
自从回了康安之後,高檀的态度仿佛真有了一些的转变。
相较前些时日,对她的态度,明显缓和了许多,不再咄咄逼人。
不知,是不是因为他真信了「何家人」的话,她不再是顾闯的女儿,便也不是仇家的女儿了。
顾淼拱手一拜:「多谢你寻人医好了我的眼睛,先前我也与你说过了,虽做不成什麽至交好友,但好歹同生共死,哪怕是此一回,也是恩义两全了。保重。」
说罢,顾淼扭头便走,不再去看高檀的神情。
巳时过半。
宫人将新帝的口谕传到了将军府。
顾闯再顾不上许多,连忙梳洗一番,换上了一身新装,随宫人进宫。
他进了宫殿,才发现宫中处处都是生面孔。
他不在康安的这些时日里,似乎是谢朗只手遮天了。
进殿之前,顾闯抬头看了看匾上的「朝安」二字。
他撇了撇嘴角,抬步进殿。
「拜见圣上。」顾闯朝高台上的人影拱了拱手,并未屈身。
梁从原却也不恼,笑着抬了抬手:「顾将军多礼了。」
顾闯抬眼,方才注意到他的手中在把玩着一直木簪,簪上有三道木纹,状如水纹。
新帝似乎又瘦削了些。
顾闯笑道:「臣还未贺喜圣上,喜得一子。」
谢贵妃有喜了,刚一回城,他便听说了此事。
梁从原随之轻声一笑,手指轻轻摩挲着手中的木簪:「是啊,孤也在想,大家都如意了,孤难道还不能要一个孤真正想要的东西麽。」<="<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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