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欺负她身份低微,利用权势来压她,逼迫她,羞辱她。”
顾知行的声音低沉而沙哑,仿佛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每一个字都像是沉重的石块,砸在空气里,带着无尽的愤懑。
他微微仰起头,眼尾通红,眼神中满是痛苦,仿佛有一团火焰在其中燃烧,却又被无尽的黑暗紧紧束缚。
他是看着沈今棠一步步的在京都走过来的,甚至于到了深夜都在处理文书,没有半分空闲的工夫。
这般努力的活着,这般努力的在京都扎下根来,可是现在全都毁了。
就是这样一些凭空捏造、捕风捉影的蓄意诬陷,就让沈今棠这段时间以来的所有努力全都白费了。
名声毁了,官位也没了,甚至还被驱逐出京。
凭什么,他都舍不得说一句重话的人,凭什么要被别人这样羞辱?
他不敢想象,她此刻会有多难受。
一想到沈今棠生气的时候,从不哭闹,只是沉默不语,把所有的委屈和愤怒都闷在心里,他的心脏就抽疼得厉害,仿佛有一双无形的手在狠狠地攥紧它,让他几乎无法呼吸。
顾知行的眼眶变得通红,像是一个偏执的疯子,任凭自己的理智被份上吞噬。
而顾君泽却没有现什么不对劲,又或者说他压根就不在乎。
他是太子,是储君,是未来的天子,顾知行再怎么愤怒,还能杀了他不成?
所以现在顾知行所做的一切,在他眼中也不过是蚍蜉撼树。
他微微扬起下巴,嘴角勾起一抹冷酷的弧度,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
顾君泽冷笑着,从地上缓缓爬起来,身上的伤口还在隐隐作疼。
顾知行下手可真狠,他身上的肋骨估计都断了几根。
他轻轻抚过自己的伤口,眼神中满是不屑:“一个卑贱货色,有什么好心疼的?”
他掸了掸身上的尘土,语气轻佻得仿佛在谈论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说道:“改日,表哥送你几个干干净净,乖巧听话的小姑娘,想怎么玩就怎么……”
“表哥,你说你毁了她最想要的东西,一报还一报,是不是也该拿出来你想要的东西来换一换?”顾知行突然开口说道,声音中带着一丝凛冽的寒意,仿佛是从冰窖中传出来的。
他的眼神如刀锋般锐利,直直地盯着顾君泽。
那一瞬间,顾君泽感觉有冷意从自己的脊背开始蔓延,如坠冰窖。
顾知行抽出一把剑,剑身在微弱的灯光下闪烁着寒芒,仿佛连空气都被这冰冷的杀气凝固。
他一步步朝着顾君泽走过去,脑海里面却是沈今棠在京都伏低做小,一步步往上爬所做的种种努力。
可现如今,顾君泽却断了沈今棠在京都待下去的希望,她的一切努力付之东流。
“表哥,你是储君,是太子,身份尊贵。”顾知行的声音低沉而冷冽,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带着无尽的恨意。
顾君泽终于瞧出了顾知行的不对劲,他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眼神中闪过一丝惊慌。
他下意识地往后退,每退一步,身后的椅子就出轻微的声响,仿佛在提醒他已经退无可退。
“你……你想要干什么?”
顾君泽的声音有些颤抖,他试图维持着自己的威严,可那颤抖的声线却早已出卖了他的内心。
“表哥,我从来都没有听说过有哪个残疾能登上皇位的。”
顾知行的声音低沉而冷冽,仿佛从地狱深处传来,带着一丝令人不寒而栗的寒意。
顾知行在京都当了这么多年的世子,即便是再纨绔不堪,他也是知道这京都所有人的脾气以及软肋。
他这个太子表哥,最在乎的东西不就是皇位吗?
他既然毁了沈今棠,那自己也就绝了他登上皇位的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