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都看不清了。”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这西沙村,前几年分明不是这个样子的。”
抱怨生此起彼伏。
“几年前是什么样子的?”这一路上都未怎么开口说话的赵彧出声询问。
“前几年,你们来过这地方?”
“这西沙村一向是我们玉真宗重点观察的地界,每隔五年我派都会派遣弟子过来检查封印是否完好。”
毕竟多年前的太岁暴动,对于整个修真界来说,可是个无法提及的噩梦。
在事关太岁的事上,玉真宗谨慎一些倒也说得过去。
不经此一遭我都不知道,原来这天底下的人,都不知这郑崇礼是如何封印太岁的吗?原来这郑崇礼也知道,自己这法子倒反天罡,令人不耻。
这雾着实是古怪,天眼来救了便是一阵钻心的疼,邪祟从不流泪,但有什么逐渐模糊了我第叁只眼睛的视线,我伸手一摸,低下头看,是鲜红色的血。
我将天眼合上了,那股火烧火燎的痛才缓解了些许。
“同他废话这么多作甚?这西沙村的封印便是他们剑宗那个道貌岸然的掌门设下的,说不定我们这一路来遇见的诡事都是他们剑宗搞得鬼!”玉玲珑说话的声音虚得很,但在抹黑赵彧这件事上却还是孜孜不倦。
“走了也许久了,怎还是在这里?”沉云望咦了一声。
他看得见?我寻声望去,果然什么都看不见。
“我顺着这一路的木头摸过来的,刚摸到了一模一样的纹路,我还怕是我的错觉,一连摸了叁次。”
我眉心一跳,一股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我尝试着叫了一声:“师兄。”
“师妹。”赵彧回我回的很快。
我此时的天眼一张开,眼前便是一片血雾,让我极其的不安,我不由地抓住了他的胳膊:“我们会不会遇到了鬼打墙?”
他沉默了许久没有说话,我便抓他抓得更紧了些。
没办法,我怕死,并且能够很确定,只要赵彧在我身边,他有一口气,便不会叫我受伤。
“你把你的剑给我。”我抖着嗓子道。
赵彧的佩剑上面的青龙纹可以辟邪,我没有他这般有本事,我怕死。
我是被郑崇礼逼着出来给他找噬魂草的,他不能让我有事。
“师兄,把剑给我,我害怕……”
见他不理我,我下意识地想要去摸他的后背,却只摸了一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