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上有伤,动作稍微大点就会牵动伤口,剧痛钻心,且还有可能流血。
他不得不妥协。
他将被血液凝固的剑袍与内衬都脱掉,整个上半身都裸露了出来。
墨清漓苍白的嘴唇止不住颤抖,泪水瞬间滑落眼眶。
“你又哭,早知道不给你看了。
不哭,我没事,我肉身强悍,你是知道的,这点伤对于而言不算什么。”
君无邪俯下身,拭去她脸上的泪水,云淡风轻般的说道。
“你还说是小伤,都怪我。。。。。。都怪我。。。。。。”
墨清漓颤抖着手,想去触碰他的伤口,却又停在了空中,担心会弄疼了他。
他的身上,伤口密布,比自己身上多得多。
不管是身前还是后背,亦或是手臂上。
那些伤口,很多都能清晰看到骨头,不比她的伤口浅。
可他硬是没有表现出来,一副没事人的样子,还照顾自己。
刚才,那般姿势躺在自己身旁,安慰自己时,压着伤口应该很痛很痛吧。
“不怪你,不要自责,不要胡思乱想。”
君无邪蹲下来,捧着她的脸,擦拭她的眼泪,轻声说道,“答应我,不许自责,乖乖的,听话好不好?”
“嗯。”
墨清漓忍着眼泪。
这个男人伤这么重,还安慰自己,看着他满身的伤口,许多都是在虚空通道里保护自己留下的。
他以血肉之躯为盾,为自己挡下了大部分的虚空绞杀。
“好了,我要出去了。”
君无邪欲起身离开,手却被墨清漓紧紧抓住。
“怎么了?”
“君神,你进来,浴缸容得下两个人,没有必要去外面浸泡。”
君无邪怔了怔,没想到她会这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