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裴家贵女屈尊嫁入侯府,想来心底也非常委屈,大哥待她是个什么态度,全看你自己。
但须记住一件事,不管裴织锦让你做什么事,都得提前跟我,或是跟老夫人与郑家人商量,万万不能一口应下私下去做。”
郑津听出太子妃对他有些不放心,当即以自身前途了誓,绝不轻易听了裴家女的话!
郑津雄赳赳气昂昂离开后,鸣鱼识趣上前,抱拳跪下:
“太子妃,是我主动向殿下求来武举一试,与太子并无任何干系。
没有问过太子妃,擅自参与武举,是我犯下大错,还求太子妃看在武举还未放榜,我还有用的份上,宽恕一二。”
林净月扶额,笑容渐渐淡了:“起来吧,你一开始便是殿下的人,何来问过我一说?
你有野心,冒着身陨的风险上战场,是为陛下为殿下为百姓考虑。如此行为,又怎算犯了错?”
鸣鱼诧异抬头,小心觑了林净月一眼,又很快垂下眼帘:
“是我未曾提前报与太子妃,害太子妃忧心……”
林净月摇摇头:“我有什么可忧心的,你本就是东宫的人。”
鸣鱼一事,也让林净月再度意识到,缺个自己人到底不方便。
随身侍卫张邈,同样不是她的人,只听太子的话。
鸣鱼沉默了许久:“属下,愿为太子妃效忠,万死不辞。”
林净月瞬间有些诧异,鸣鱼出身睿诚王府,现在东宫办事,无论从哪个方面考虑,他继续为太子做事,才是最佳的选择。
鸣鱼低垂着头,没说什么冠冕堂皇的话,而是慢慢道:
“在睿诚王府,我不过是个沉默寡言无人在意的小侍卫;在东宫,我亦不过是东宫无数侍卫当中的一个。
但太子妃不同,您身边没有值得信任的侍卫做心腹,我若早早投靠,我便是太子妃身边除了泊春外,第二大心腹。
尤其,等到武举放榜后。”
简单来说,就是鸣鱼在睿诚王府、在东宫,都是可代替的,但在她手底下,地位独一无二。
泊春飞快眨了下眼睛,偏头看向满枝:满枝姐姐,他没提你哎。
满枝垂眸,记起那日见过吴庸时,太子妃话中的敲打,没有回应。
雅间内只剩手指叩桌的声音慢慢回响。
林净月略一思量,没有拒绝鸣鱼的投诚:“记住你今天说的话。本太子妃同太子殿下一样,最看重的,便是手底下人的忠心。”
“太子妃大可放心,睿诚王府大恩,属下自会报答;
而太子那边……我求殿下允我参与武举,说的就是愿当太子妃手下最得力的走狗。太子殿下听后,欣然同意了。”
什么叫走狗?!
明明是得用的心腹!
林净月和满枝同时眼皮一跳。
满枝默默看向太子妃,暗想对上太子,太子妃的手段稍显稚嫩了些。
不过连鸣鱼这么个不常伺候在太子妃身边的侍卫,都能看出太子妃信得过的心腹唯有泊春一人……
她也是时候,想想出路了。
武举过后,
朝堂上,文武百官照旧打着口水仗,吵到激动处,恨不得一撸袖子,随手抄个什么东西砸对方脸上。
太子不耐烦地皱眉,偏头看向二皇子:“不过是些小事,都吵吵嚷嚷一个时辰了,还没闹够?”
二皇子一脸无辜:“……”
看他做什么?
又不是他起的头,是老六的人非要扯什么皇子入六部,为陛下分忧之类的话。
有本事骂沈老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