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目光落在温锦手里的书上,是一本土木相关的专业书。
收回视线,盛炀神色淡然,温锦这人一直都这么无趣。
温锦还盯着他,“盛炀,我爸爸到底怎么了——”
思绪被她拉回来,盛炀顿了顿:“温潮生在盛家待着,自然不会亏待他。”
“但你最好想清楚,如果凌越因为你这件事受到牵连,他又会怎么想?”
“温潮生毕竟是盛家这么多年的老人,盛家对你们也不差。”
这话的威胁意味很重。
温锦嘴唇紧紧抿着,好一会才问盛炀,“所以你想让我干什么?”
盛炀不可能无缘无故说这些话。
果然——
盛炀又看了她一眼,才缓缓道:“昨天跟你说的事情已经考虑好了?”
“现在情况已经比预计的更加严重一些,我会让陈浸尽快组织一个布会。”
“什么布会?”温锦望着他,脸上的血色却已经逐渐褪去。
盛炀说道:“布会上,你当面给文幼道歉,承认错误。”
“你可以自己准备言稿,如果写不出来的话,我让陈浸写一份。”
话到这地步,就代表这件事已经定下。
温锦没有任何反对余地。
病房里很安静,唯有太阳光从玻璃窗透进来,悄悄躺在被子上。
可温锦却还是觉得很冷,是那种从骨子里透出来的冷。
她一直知道,盛炀做事很果断,而且是利益为主。
她以为他和文幼的婚约,就已经是盛炀能对她下得最重的手了。
可最没想到,还能有这么一次。
当众给文幼道歉。
甚至是不留余地,不给她任何机会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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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直接判了她的罪责。
就像曾经很多次,文幼也不听她的话,而是一遍又一遍地欺负她打压她一样。
也就是这个时候,温锦更确定了一件事。
盛炀和文幼本就是一类人。
他们一样的精致利己,一样的自私傲慢。
一样的,不会在意她是否痛苦委屈。
偏还最喜欢装出一副冠冕堂皇的模样。
转目看向旁边,温锦觉得自己嗓子有些许干涩。
放在被子上的手,不经意捏住了书本一角。
温锦听见盛炀开口:“这件事没必要拖着,早点处理完,对你们谁都好,到时候你也可以回公司上班。”
对她们谁都好——
温锦想问问盛炀,有哪家公司会愿意要一个有社会经历黑点的人呢。
他说的对谁都好,只有文幼是真正的受益者罢了。
温锦忍不住那股又犯恶心的感觉,勉强道:“所以你以前对我说的话都是假的,对吗?”
很久以前了吧。
温锦的手指被文幼烫出伤口的那一次。
是盛炀带着她去了医院,他一本正经地同她说过:“以后没人会再欺负你。”
可是现在,联合着别人一起来欺负她的,不就是他吗?
盛炀听见温锦提起从前的时候,眉心有瞬间沉凝。
但很快他又恢复了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