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糊之中似乎察觉有谁开了房门进来。
只以为是关芳华,不是很在意。
直到她再醒来,窗外已经是一片漆黑。
低沉嗓音在旁边响起,“醒了?”
温锦一顿。
转眸就对上盛炀冷幽的眼眸。
他坐在病床里自带的沙上,双腿交叠,膝盖上放着一份文件,身上西装一丝不苟。
仿佛这里不是医院,而是会议室。
温锦的心却猛地沉了下去,“你怎么在这里?”
她警惕地看着盛炀。
手也下意识放在腹部的位置。
盛炀慢条斯理将文件放好,他下巴微抬,脸上没有丝毫情绪:
“怎么了,你这是在心虚?”
温锦眉心微微压着,尽量保持着脑袋的清醒。
“难道不是文幼应该心虚?”
聪明如盛炀,他不可能看不出来到底怎么回事。
盛炀看着她,语气从始至终都没什么起伏:“现在网上的施暴者,是你。”
“你心里比谁都清楚,到底是谁。”
温锦坐在病床上,蓝色的病号服穿在她身上空荡荡的。
但是她看着盛炀的眼神,却没有一点退让。
不过盛炀本来也没管温锦什么态度,只是道:“你做好准备,同文幼道歉。”
温锦脸色都变了。
掌心瞬间收紧:“不可能,真相到底是什么样的,你比我清楚。”
“我不在乎真相。”
盛炀眼里的凉薄几乎都要化成实质。
“我只知道,这件事情如果没处理好,会对凌越造成影响。”
“文幼现在是我的未婚妻,而你是盛家的人。”
“你对文幼做的事情,自然也等于盛家对文幼的态度,我不希望我和她的婚约,出现任何纰漏。”
盛炀就不是来和温锦商量的。
他只是来通知一下她,他的处理结果。
温锦蜷缩在一起的手指更加用力,指甲都掐进肉里。
片刻以后,才冷声说道:“我和盛家的关系到底如何,熟悉的人都知道,也代表不了盛家什么。”
“况且,你确定当真要让我和文幼道歉?”
“你就不怕我再说出一点什么来?”
温锦最后的这句话,已经没了任何语气。
甚至带着一点威胁。
文幼这件事是子虚乌有。
可是温锦知道的事,却都货真价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