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钱多事儿少啊,这不纯纯拿他们两个做消遣吗!
龚俊和孟庆欢回过神来才“恍然大悟”,他们两个以为饶安模是个蠢货,却没想到,是他们大意了,没有闪!
饶安模才不是蠢货呢,他说不定从龚俊和孟庆欢二人进门开始,心里就已经憋着坏水了!
这不,现在饶安模不装了,摊牌了,这份名单根本就不是饶安模说的那样,精挑细选出来的。
这份名单明显是饶安模专门嘱咐过,赶制出来嘲笑他们两个傻子的!
“饶安模,我是真没想到我把你当亲人,你却把我当傻子使唤!”龚俊涵养最差,当即就变了脸色。
他本来就不想跟饶安模扯上关系,只是家族逼迫他来,再加上有金钱和产业诱惑,他才勉为其难的出手。
本来,龚俊是看不起饶安模这个纨绔的,对那个倒霉到被炸上天的饶家,龚俊更是没有什么好感。
“你搞清楚,你们饶家之所以会被炸飞,明显是得罪了你想都不敢想的大人物!”
“我能冒着风险来找你,已经算是仁至义尽了,你tm算个什么东西,竟然敢耍老子!”
龚俊脸色阴沉,他哪里还有刚刚那副和蔼可亲的样子,他双眼阴沉,看着饶安模就像是看着一个不可理喻的仇人一般。
“姐夫,你误会了,我真没耍你的意思,现在拿出来的,真的就是我饶家最后剩下来的产业了。”
饶安模心底其实已经有些反应过来了,但情感上,他还是觉得自己应该再多给龚俊一点信任。
“唉,饶安模啊,我是真把你当亲弟弟啊,可没有想到,你竟然把我当外人。”孟庆欢摇了摇头,满脸都是失望之色。
他倒是没有龚俊那么容易将喜怒形于色,他是试图用失望的眼神,逼迫饶安模“良心发现”。
“孟大哥,你也是这么想我的吗?我姐夫只和我堂姐相处的多,不清楚我的性子,我还能理解一些。”
“但孟大哥你,我们饶家和孟家可曾经是勠力同心的关系,你是经常和我接触的啊,你也不信我?”
饶安模脸色苍白,他握住身侧的桌角,现在还执拗的不敢相信他推测的真相。
饶安模不敢相信,这次又是他错了!
难道他饶家在临安经营多年,就真的连一个可以信赖的,可以依托的亲人好友都没有吗?
“唉,饶老弟啊,不是我不想相信你,实在是…实在是你说的太离谱了,饶家的产业什么样,我还不知道吗?”
孟庆欢摇摇头,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将一双掺杂着冰冷利益的视线跟饶安模对视,满眼写着痛惜。
“饶老弟,我是没想到,都这个时候了,你不想办法将饶家延续下去也就算了,竟然还像个守财奴一样,死死的抱住饶家的财产不肯放手。”
这个时候,孟庆欢也和龚俊一样,都用一双冰冷的眼神看向饶安模。
在饶安模“屡教不改”的嘴硬下,这两个人已经彻底失去了耐心。
他们现在是真的“看”出来了,这饶安模明显已经知道他们来此的目的,现在是故意拿这些不重要的消息消遣他们呢!
“饶安模,你要是还当我是你姐夫,就老实将你饶家正经的产业交出来!你放心,我们要的也不多,绝对不会影响你后半辈子的荣华富贵。”龚俊冷声警告道。
“饶老弟,我们孟家要的东西,你一直都知道的,现在饶家没了,我孟家本来就可以趁虚而入,吃下你饶家留下的所有市场。”
“而现在,我们孟家不仅没有这么做,还耐心的来找你谈判,就是因为我们孟家还顾念着旧情,我劝你不要不知好歹!”
孟庆欢还是那副伪君子的样子,只不过,他现在说出的话,可就没那么柔和了,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他是在警告饶安模。
两人将饶安模左右夹击起来,比起刚刚那副其乐融融的假象,现在这两人露出了獠牙,才算是露出了他们来此的真面目!
饶安模被两人牢牢的锁在里面,他垂着头,前额的发丝遮挡住了所有的目光。
但他这幅样子,看到龚俊和孟庆欢眼里,就是在向他们示弱了。
“你放心,只要你把产业放心的交给姐夫我,我可以保证,以后你能躺在家里收分红,后半辈子都衣食无忧。”
“你不是想做纨绔吗,姐夫做主,继续帮你当饶家的大少爷,你饶家的那些产业,我们龚家会帮你打理好的。”
龚俊看饶安模的态度有所“软化”,才拍了拍他的肩膀,又露出那副让饶安模安心,虚假的关怀表情。
但这次,饶安模感受着龚俊散发出来的虚假善意,只觉得龚俊此人,从里到外都让他作呕!
这种假笑,还不如唐元师父对他饶安模的讽刺和嫌弃来的真实呢!
饶安模现在是彻底悟了,听这两个人面兽心的东西说好话,还不如听唐元好好的骂他一顿,至少,那还能让他彻底清醒呢!
“我孟家也不会亏待你的,就像我说的,咱们孟饶两家本来就是一家人,这些产业,都是咱们孟家长辈对你的厚待。”
“你瞧瞧,以后啊,你每天只需要吃喝玩乐就行,也不用背负饶家身上的重担,这些责任啊担子啊,我们孟家长辈给你背了!”
孟庆欢嘴角勾扯起一个和熙的笑容,之前饶安模觉得亲切,但现在,只觉得那笑容连弧度都测算过一样,十分标准,看着就很虚伪。
“哈哈哈哈哈哈。”在龚俊和孟庆欢一人一句的逼迫下,饶安模大笑起来。
他笑的前仰后合,笑出了眼泪,就好像疯了一样,笑的蜷缩起来身体,看得龚俊和孟庆欢二人对脸懵逼。
“你疯了?”龚俊皱眉问道。
“饶老弟,有病就得去治啊,没关系,这钱哥哥给你出了!”孟庆欢却是心头一喜。
孟庆欢可巴不得饶安模疯掉呢,饶安模要是疯了,孟庆欢就能直接将饶安模送进精神病院,美其名曰治疗实则软禁。
到时候,饶家的产业,还不是不费力就到手了吗!
“我笑我自己,识人不清,活了二十多年,像个傻子似的,见鳄鱼留两滴眼泪,就恨不得把真心都掏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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