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景云仰头看着江尘,等待他的回答。
“额……”
“怎么说呢?”
江尘想了想,这才说道:
“私下里的时候,当然是更喜欢现在的你。”
“可是现在咱们是去军营,是领导十万薛家军,跟北夷国干架呀!”
“你这样的状态,堪忧啊!!”
江尘说到这些的时候,连自己都不敢想象了。
就眼前这个天天粘着他的小迷妹,怎么能带甲上阵,冲杀那些以凶悍名闻天下的北夷国骑兵?
“夫君,你可别忘了。”
“就在三天之前,我们在客栈的时候,我还连续斩杀过几个人呢!”
薛景云的嘴角一翘,脸上的笑容让人心醉。
那是在客栈里,因为有人对她出言不逊,让她直接一剑劈成了两段。
第二次是在柳晓敏的屋里,那个镇南王的爪牙,木丧的兄弟,让她用飞钗打死了。
“哦!”
“说的也是啊!”
江尘忽然想起这两件事,点头说道:
“希望此次前往军营,娘子身上的那股英气仍在,可以带领十万薛家军,凯旋成功!”
薛景云嘻嘻一笑:
“夫君,我对你温柔,并不是我就没有了戾气。”
“我对别人冷若寒霜,并不代表我就没有温柔。”
她背对着江尘,用手紧紧握住江尘抓丝缰的那只手:
“景云毕生的温柔,都是夫君的,绝不会给别人半点!”
“所以在夫君这里,景云才是不一样的景云!”
江尘轻轻点了点头,一抖丝缰。
战马提速,踏起一道烟尘,望着天墉城的方向,飞驰而去。
越往北走,越靠近边界,越是荒凉。
残垣断壁,枯树死枝,处处透着凄凉,处处都是衰败。
天墉城其实不是一座城市,而是一个兵营。
一座防守坚固,易守难攻的巨大兵营。
也是大庆国在北夷边境唯一的脸面了。
实际上天墉城现在几乎已经陷入了孤悬于外的境地。
甚至在天墉城之后百里的地方,都偶尔有北夷兵出没。
他们绕过天墉城,对大庆国的老百姓该抢的抢,该奸淫的奸淫,压根就没有把天墉城的驻军放在眼里。
之所以绕过天墉城,也不是因为惧怕天墉城的大庆兵马。
而是这些兵马龟缩在城内,只守不攻。
而北夷国骑兵又不擅长攻城战。
所以他们索性便放弃天墉城,转而攻入内地。
可是在大庆国的朝堂上,只要天墉城还存在,还没有陷落。
他们就会理直气壮的说,北夷国被我们拒之于关外,攻不破天墉城!!
所谓掩耳盗铃,自欺欺人,以至于斯!
江尘和薛景云两人一骑,直至天墉城下!
守城的正是薛家军的兵卒,远远看到薛景云,立刻命人打开城门,迎了进去。
原来这天墉城的原来守城总兵,已经在一月之前战死在城外了。
剩下的残兵,巴不得赶紧来人接手这个烂摊子。
所以李天率领薛家军一到这里,便立刻进行了交割。
现在天墉城的一切防务和军事部署,全部由薛家军全权负责。
“姑娘,江尘兄弟!”
“你们终于来了!”
江尘和薛景云刚刚过了城门,便看到李天带着十几名亲随,迎面飞马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