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处心积虑,一步步架空公孙家,你们竟浑然不觉!”
公孙硕越说越激动,双手在空中挥舞,试图抓住一丝让长老们清醒的希望。
然而,长老们却只是冷冷地看着他,脸上浮现出习以为常的神情,仿佛听到了一个荒诞不经的笑话。
公孙明不屑地哼了一声,花白的胡须随着冷哼微微颤动:
“哪有这种事情?这都是我们的功劳。
这些年,我们不辞辛劳,在并州的人群中精心挑选可用之才,日夜谋划,才让并州逐渐复兴。”
公孙正双手抱胸,脸上带着嘲讽的冷笑,向前踏出一步,逼近公孙硕:“你身为并州刺史,天天高高在上,无所作为。
如今我们做出了成绩,你不但不感激,反而污蔑我们这些长辈,居心何在?”
公孙智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镜片在摇曳的烛光下闪过一道寒光,语气冰冷:“公孙硕,事到如今,你不思悔改,还编造这些荒谬的谎言来混淆视听。
你勾结外敌,致使并州百姓生灵涂炭,犯下不可饶恕的罪行,现在竟妄图将责任推给柳大人,简直是荒谬至极!”
公孙硕望着长老们冷漠的面容,心中的最后一丝希望也彻底破灭。
他的身体晃了晃,差点再次摔倒,眼神中满是不甘与绝望:“你们被柳林蒙住了双眼,总有一天,会为今天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公孙智推了推眼镜,镜片在摇曳的烛光下闪过一道冷光,语气冰冷:“公孙硕,你就别再做无谓的挣扎了。
太子少傅大人的意思已经很明确,你若再执迷不悟,就是公然违抗上意。”
公孙硕闻言,犹如五雷轰顶,整个人呆立在原地,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去,变得惨白如纸。
他怎么也没想到,连父亲那边也没能得到支持,这突如其来的打击,让他感到无比的绝望和无助。
在长老们的步步紧逼下,昨天晚上还兢兢业业出去送信的二人感到前所未有的无助。
周围的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让他们喘不过气来。
他们望着公孙硕,心中五味杂陈,有对主公的忠诚,有对命运的不甘,更有对未来的绝望。
为了保全主公,二人默默转身,拖着沉重的步伐,如同被抽去脊梁的木偶,缓缓走进内室。
书房外,寒风如刀,吹打着窗棂,发出阵阵呜咽,好似在为即将发生的悲剧哀鸣。
庭院中的树木在狂风中剧烈摇晃,树枝相互碰撞,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仿佛也在为这残酷的现实抗议。
片刻后,一声凄厉的尖叫打破了紧张的沉默。
众人冲进内室,只见二人吊在房梁上,身体随着穿堂风轻轻晃动。
赵虎的双眼圆睁,眼神中似乎还残留着不甘与愤怒;
王二的嘴角微微下垂,仿佛在诉说着无尽的委屈。
他们的手脚偶尔抽搐一下,带动着绳索发出细微的吱呀声,仿佛在向这个世界做最后的抗争。
公孙硕双腿一软,瘫倒在地,泪水夺眶而出。
他的双手无力地捶打着地面,发出沉闷的声响:“是我害了你们,是我害了你们啊……”
声音中充满了自责与悔恨,仿佛一把把利刃,刺痛着在场每个人的心。
在昏黄的烛光下,这场权力与阴谋的较量,留下的只有无尽的悲哀与凄凉。
公孙硕望着赵虎和李平渐渐失去生机的躯体。
“此仇不报,誓不为人!”
而长老们则相互对视一眼,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神色,仿佛在宣告他们的胜利。
然而,他们并不知道,这场看似平息的风波,不过是更大风暴的前奏,并州的局势,即将陷入更加惊心动魄的危机之中……
随着时间的推移,书房内的气氛愈发凝重。
公孙硕被长老们以“待罪之身”
看管起来,等待家族的进一步裁决。
而此时他的心神也紧张得如同拉满的弓弦,随时可能断裂。
公孙硕瘫坐在椅子上,望着窗外赵虎和王二逐渐冰冷的尸体,双眼布满血丝,心中的愤怒与绝望如火山般即将喷发。
天色愈发阴沉,一场暴风雪即将来临,似乎在预示着并州即将面临的更大灾难。
而在这风雨飘摇的时刻,公孙硕能否摆脱困境,为赵虎和王二报仇雪恨,又能否力挽狂澜,拯救并州于水火之中?一切都还是未知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