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大公子这才把战场上的真实情况告诉他:“赵锦钰不知从何处得知北辽和南梁派出了小股军队试图偷袭,竟然绕道大宁府说服其派出两万精兵!”
“再加上陛下派给他的兵马,二者合围,以最少的伤亡,将朵颜部瓮中捉鳖!又将意欲偷袭的北辽与南梁的小股军队,几乎全部剿灭!”
上官壑大惊。
上官大公子继续道:“嘉陵关军中咱们的人蓄意放水,放任朵颜部的人造成更大的伤亡,意图迫使朝廷请您出去镇压,又被赵锦钰识破,用计让这些人重伤在敌军之手,或死或残!”
“空出来的职位全都被赵锦钰的人所取代!他又在上奏的折子里,将功劳全都记在了大宁将士与嘉陵关一些老将的身上,迅在军中获得了威望和感激。”
“如今的嘉陵关二十万大军……“
他重重咬牙,万般不甘。
“只要陛下一到旨意,就要改姓赵了!”
上官壑震怒。
这么可能?
赵锦钰那乳臭未干、只能在老帅屁股后面捡功绩的无能之辈,怎么可能有那先见之明?
又怎么可能说服得动大宁府的军队,在五圣旨的情况下私自搬兵,配合他?
除了其他三个关隘的守将,怎么可能还有人能有这么大的本事!
一气一怒一恨,又吐了两口老血,差点没再度撅过去!
“树立威望拿下嘉陵关兵权的大好机会,竟给竖子做了嫁衣裳!”
“混账!”
“可恨!”
上官老四恼怒道:“不是林家,就是秦王,定是他们从中作梗,或许父亲不明原因的病症,也是他们背后搞的鬼!都该死!”
上官大公子冷静分析道:“父亲,现在该担心的是朵颜部那些人的嘴!”
上官壑倒并不担心:“无妨!中间联系的人全都灭了口,替咱们煽动朵颜部出征的那位没被抓,谁也不会知道咱们与朵颜部有交易!”
“至于嘉陵关军中的那几个,但凡他们不想背上通敌叛国的罪名、全家死绝,就是百般酷刑,也不敢开口说半个字!”
“既然无凭无据,谁又敢拿咱们如何!”
上官大公子点头:“咱们也可以说是朵颜部在胡乱攀咬,意图损大周猛将!如果皇帝因为一些莫须有的攀咬就让父亲卸任,以后哪个武将愿意为他、为朝天卖命?”
上官壑接过儿子端来的茶水,大口灌下,冲刷了口中血腥气。
冷笑声声:“年少轻狂,凭他赵锦钰也妄想坐稳这个位置,可笑!很快他就会知道,军中那些年长的老将根本不是他能降伏的,草原部落也不可能会消停!”
“等他频频出错的时候,陛下自会再让我前去收拾残局!不然你们以为皇帝为何迟迟不给老二判刑?就是因为他也知道,赵锦钰没这个本事!”
“嘉陵关的二十万兵权,除了我,谁也不配掌握!”
上官家的几位郎君十分赞同。
却又皱眉不忿。
因为他们的母亲死了,他们必须丁忧!
就算皇帝允许父亲以日代月,只守二十七天的丧,也不会允许他们也如此!
二十七个月,到那时候,新一辈的武将恐怕都冒出来了!
上官壑摆手:“只要朝廷需要为父,为父自然会把你们都带上!除非,皇帝想让自己的子民多死一些!”
如此,几位年轻郎君都舒然地笑了起来。
“父亲说得是!”
就在这时。
上官二爷带来消息:“大哥!毒杀大嫂的人抓到了!”
上官壑看着胞弟深皱的没心,眼皮一跳:“谁!”
上官二爷咬牙道:“转运司的……都盐转运使!”
转运司之下有水陆转运使、诸道转运使、盐转运使等。
而暗中与他们来往最为紧密的,就是盐转运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