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桓接过来,匆匆一扫。
他想认真细看,可身上却奇痒无比,那钻心蚀骨的痒意让他没有办法心平气和冷静下来,于是随意翻看几眼,便折叠起来,放在案上。
“知道了,薛尚书先回府,此事,本王自有主张。”
“是。”薛庆治听出逐客之意。
既然李桓想保住张怀义,那他便不必多言……
薛庆治眼神微黯,起身行礼告辞。
刚走几步,又仿佛想到什么,掉头拱了拱手。
“王爷,前阵子家母染疾,平安夫人请来一位民间游医,倒是有几分本事,连老太太困扰多年的头风都治了个七七八八……要是王爷不嫌弃,不妨让平安夫人请他来瞧瞧?”
“游医?”李桓眸光微动,慢条斯理地揉了揉痒的手腕,缓缓一笑。
“那本王倒是想见上一见。”
话音未落,亲卫向阳急匆匆闯入。
“启禀王爷!永定河急报!”
他脸色焦灼,“太子殿下率东宫卫率截获了一个西兹商队,商队拒捕,与东宫士卒生恶斗,太子殿下大开杀戒,还,还……派人扣押了河道巡使张大人……”
李桓撑起身子,喉结滚动。
“备马!”
-
永定河畔,秋色萧萧。
李肇勒马临岸,一袭玄色披风猎猎扬起,卷着河岸的腥气,露出腰间玉带,寒光凛冽。
“殿下,贼人想跑!”
李肇按住剑柄,“东南侧三十丈,分两翼包抄,弓弩手压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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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未落,河岸芦苇丛中忽然晃动,十数道黑影破芦而出,一个个劲装打扮,与此前暗杀朝臣的西兹死士如出一辙。
“杀!”
“取狗太子性命者,赏黄金千两!”
“杀!”
喊杀声响彻云霄。
当先之人弯刀映日,直取李肇。
“哼!”马上的太子纹丝未动,掠起的剑光瞬息乍起,如同寒星扫过……
刀锋相撞。
铮!火星溅上李肇眉间的冷色,衬得他一双俊眸,更艳三分。
“孤才值千两?受死!”
西兹死士踉跄后退,腕间鲜血,顺着弯刀蜿蜒而下……
一群东宫禁军围拢上来,人多势众,厮杀不过半盏茶功夫,地上已横七竖八躺着好几个呻吟的伤兵,西兹死士挥舞着弯刀左突右冲,拼死抵抗,终是不敌……
“撤!”
一个死士正欲咬破齿间毒囊,忽见李肇剑尖轻挑。石子精准的击中他的下颌,整个人悲呼倒地……
其余人等互使眼色,砍断马车的车辕和缰绳,骑上马便飞奔而逃。
李肇双腿一夹马腹,甩落剑上血珠,策马直追出去……
“休要放走一人。”
马蹄踏碎浅滩,惊得白鹭冲天——
哈克木正欲指挥突围,却见前方奔逃的商队马匹嘶鸣,胯下的骏马也突然哀鸣,前蹄跪地,马蹄上有鲜血渗出来……
“怎么回事?”
“领,马……马不行了!”
随从们惊慌失措。
“新换的马掌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