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嗒。”
两滴鲜红的血从路易眉骨间滑落,汇入地板上正在不断扩大的血滩,
十指连心,心如刀割的痛苦让薇薇安冷汗直流,身体不由自主的蜷缩,她紧紧咬住下颚,却未出一声痛呼。
“薇薇安你别跟我说没用的,说!你把证据藏哪了!!”
开弓没有回头箭,动过一次刀,路易彻底打破了心中的人性枷锁,不再犹豫,狰狞的把薇薇安从地上拉起来,刀刀见血。
剧烈的疼痛从胸口蔓延到全身,因失血而导致的寒冷让薇薇安开始不受控制的抽搐,
可她脸上的冷笑从未变过,艰难的张开嘴,鲜血随着她的话音一起向外涌出:“一个……你永远永远……永远都找不到的地方。”
“我今天就算死了,他们也迟早会为艾琳夫人……报仇的,路易……我在地狱等你哈哈哈。”
路易的脸色瞬间变的煞白,眼睛瞪的极大,满是惊恐,他有种直觉,薇薇安说的是真的,他永远都找不到她藏下的证据,而这份证据迟早能被叶临他们现,
他不允许这种事情的生,语无伦次道:“不不,不可能!你不能这么做!”
见薇薇安软硬不吃,路易慌张的擦了擦额头的冷汗,开始跟薇薇安打感情牌,
“薇薇安你恨我可以,我该死,可丹尼尔呢?他什么都不知道,他可什么坏事都没做过,他是你的亲外甥啊!”,路易紧紧抓住薇薇安的肩膀,试图把自己的思想强行灌输给她,
“如果被丽贝卡他们知道了,他们不会放过丹尼尔!!丹尼尔会被他们打入泥潭,你愿意看到这种场景吗?苏珊让你照顾丹尼尔,你都忘了吗薇薇安!”
“我没忘!”薇薇安吐出一口血,打断路易。
“我爱丹尼尔,但我对不起夫人,我清楚的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或许因为临近死亡肾上腺素飙升,薇薇安感觉自己此刻有了无尽的力气,她甚至可以在一片血泊中坐起来,平视跌倒在对面的路易,
“路易,你已经得到了曾经遥不可及的一切,究竟还想怎么样?”
“你对费尔本家的报复已经够了,如今的你,和曾经的费尔本老家主又有什么不同!”
听到费尔本的老家主,路易瞬间像是失去了理智一般掐住薇薇安的脖子,疯狂怒吼道:“我的父母全是被那个老东西害死的!我要他的女儿外孙给我父母偿命有什么不对!”
“为了一块地,沃尔特·费尔本那个老东西,他为了区区一块地害死了我的父母,他的儿孙凭什么活的那么逍遥!”
“艾琳,丽贝卡,安赫尔,他们一个个每天挥霍无度,躺在沃尔特给他们抢来的金山上嬉笑玩闹,我和祖父却要龟缩在贫民窟里挨饿受冻,凭什么!”
“呵呵呵,凭什么……”
路易掐着薇薇安的脖子,泄着心中压抑了几十年的郁气,随着最后一声怒吼,他仿佛被抽干了全部的精力,向后跌倒在地板上,两眼空洞的看向天花板,嘴里不停的嘟囔着凭什么。
薇薇安已经陷入昏迷状态,平静的胸口除了有鲜血在不断溢出外,没有任何起伏。
封闭潮湿的空间内,腐败,霉菌,腥气,混做一团,分不清是人间还是炼狱。
“你确定是这里?”
叶临从拉法的副驾驶上下来,看向前方昏暗狭窄的街道,墙体破破烂烂,各种小广告像腻子一样糊在上面,根本看不清建筑原本的颜色,
不知道是因为电压不足,还是舍不得电费,偌大的街道前后黑压一片,只有零星几户开着微弱的灯光,连脚下的路都看不清。
奥克利从拉法驾驶室爬出来,吐槽道:“你这车中看不中用,开起来真费劲,对,就是这。”
叶临想不到罗马竟然有这么穷的地方,皱起眉头,略带嫌弃的看了奥克利一眼,“这地方这么穷,你还来收保护费?”
奥克利可不觉得自己家的业务有什么问题,给自己的枪吹了口气儿,底气十足的说:“我这钱可不白收,这破地出事你指望警察,还不如找耶稣管用,我收钱管理治安,让他们能过上安稳日子,有什么不对?”
“你的脸皮还是一如既往的厚。”
“赶紧的,哪里有糖果店。”
叶临拍了下奥克利的肩膀,示意他去前面带路。
具体的路奥克利也不认识,收保护费这种杂活哪轮得到他来干,提溜了个小弟,把人踹去前面带路。
街道深处,有几家商店看见奥克利一群人来了,跟见了鬼似的连忙熄灯关门,五秒钟不到,这条街彻底黑了下来,不见一点火星。
叶临玩味的说:“这就是你管理下的安稳日子?瞧把人家吓的。”
“那是他心理素质不行,哪能怪我。”奥克利心虚嘟囔道,
叶临,呵呵
前去探路的小弟跑回来,他打听到二十多年前,在后面那条街有一家老头开的糖果店,老头去世后糖果店已经荒废了快二十年。
叶临和奥克利对视一眼,“走。”
后面的街道比前面更加荒凉,一行人走在小巷中,衬的这条街都热闹了起来。
摸黑找到这家几十年前的糖果店,门上贴的广告早已看不出来是什么字,但用油漆画的糖果还依稀能看出形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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